更愿意称呼它为鹰,而不是雁雀。
我没有救治过鸟的经历,因此只好凭借现有的一些枯草树枝做了一个简单的支架,将这只雁雀受伤的翅膀重新扳回来,并加以固定。剩下的,也就只有看造化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灵琚居然对这只鸟很上心,她生怕小鸟冻着,便小心翼翼地将它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时刻暖着它。
“那个,头发擦干了吗?”我有些担心,害怕小丫头着凉。
灵琚头也不回,仍旧是盯着那只小雁:“嗯啊。”
我有些尴尬,感觉自己作为师父的地位居然受到了一只野鸟的威胁。可是这么想又有些无聊,索性摇了摇头。
“师父头发也干了吗?”灵琚好像感受到了我的失落,适时地转过头来眨着眼睛问我。
我轻轻点了点头。
灵琚放下了那只小鸟,然后慢慢挪到了我的身边对我伸出了双手:“那师父能帮我扎辫子吗?”
我低头看去,小丫头手上捧着两枚红色的头绳。我有些傻眼,看看红头绳,再看看灵琚软塌塌的头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扎辫子?呵呵,疯了吧。
“好吗?”灵琚却不依不挠,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然后将头绳往我手里送。
“这……”我吓得连连后退。我姜楚弦哪里长得像会扎辫子的人?别说辫子了,我长这么大,连大姑娘的头发都还没碰过呢。
灵琚忽然笑了,然后自己转过身举起双手,艰难地把自己的头发给扎了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灵琚就转身看着我笑嘻嘻地说:“那我以后教师父扎辫子,师父教灵琚医术,好吗?”
我一时语塞,什么医术不医术的,我自己也根本是个门外汉。
“师父不是医吗?”灵琚见我没有回答,继续追问道。
那是我当时懒得和她解释自己捕梦猎人的身份而随口说的,可事已至此,我不得不点了点头。
“太好啦,学了本领,以后灵琚就可以自己医治小雁啦。”灵琚开心地回到那只小鸟身边,高兴地亲了一口那只野鸟。
我去……小丫头还挺机灵,把我绕来绕去,最终还是为了那只野鸟!
收拾完毕,我准备起身去看看老人家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快要到饭点儿了,我们师徒二人来这里白吃白住可不行,我最起码能帮婆婆洗洗菜淘淘米什么的。这么想着,我就走下了简陋的土砖楼梯,来到了院子里的厨房。
跟我所想差不多,婆婆正在弯着腰准备从井里打水,她颤巍巍地使了好大劲儿才把水桶拉到井口边,然后看着井沿呼呼喘气。
我急忙上前接过水桶:“您去歇着吧,要做什么您就应一声,我来。”说着,我一把将水桶丢入了井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