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鬼臼再次对文溪和尚进行游说:“怎么?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怎么能忍心看着你的妹妹如此痛苦的活着?”
“你闭嘴!”我转头朝着黑衣鬼臼怒吼,随即转头低声对着雁南归说道:“这鬼东西没什么本事,只会通过幻术和催眠来蛊惑人心,文溪和尚就是被他给搞成这样的,我现在身受重伤,只能靠你来替我教训教训这个只会教唆他人的懦夫了!”
雁南归听后没有任何表情地站起了身子,右手小臂一震,青钢鬼爪便呼啸拔出,凛冽的寒气在雁南归的身上四溢开来,银白色的卷曲长发四散悬浮,我敏感地嗅到了雁南归眸子中透出的杀气。
“鬼豹族长老?呵。”雁南归迈开了被黑色铠甲包裹的双腿,沉稳地朝着王座上的男子走去,苍白的肌肤根本掩盖不了他此时内心的血热,只见他轻蔑地挑起嘴角,举起青钢鬼爪便猛然蹬地,石砌的砖块被踩出了凹陷,力量和速度之强之快都是我不曾预料的。
不好,雁南归的兽性再一次被激发。
王座上的鬼臼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迅速摆手一挥,倒在一旁的子溪便如同提线木偶般迅猛站起跃向文溪和尚,拾起了掉在一旁的圆刀就挡在了鬼臼的面前。
“住手!那是文溪和尚的妹妹!!”我大惊,我知道失去人性的雁南归是个嗜血的怪物,根本不管对手是谁,都会用他最为直接迅速的血腥方式了结对手性命。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雁南归对鬼豹族更加强烈的恨意驱使着他直接飞身跃起越过了子溪,随即反手挥爪,几道红光便如火流星般朝着鬼臼而去。
鬼臼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于是急忙挥手后退从王座上跃起,无数的稻草扎成贴着符咒的草人从四处集结挡在了鬼臼的身前。而下一秒,半个吊脚楼和那黑色的王座在雁南归爆发出的强大力量下都裂成了碎片纷纷崩落。无数的草人裹挟这虚弱的鬼臼便朝着远处飞去,而子溪也随同跟上了鬼臼的脚步,脚踏几只草人消失在夜色中。
雁南归显然没有尽兴,失去人性的他需要的是更多的杀戮和鲜血,只有复仇的快感才能满足他的需要。
可是,雁南归刚想要追,却又猛然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看了看失血过多的我,还有那近乎疯癫的文溪和尚,随即没有犹豫地潇洒转身,长发回旋,挺拔的黑色铠甲并没有如我想象般离我们远去,而是笃定地朝我走来,一把拉起我另一只手臂扛在肩头,另一只手收起青钢鬼爪便拎起文溪和尚的衣领,带着我俩转身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回到旅店已经是早上了,文溪和尚离开吊脚楼之后便恢复了正常,嬴萱打了一盆热水帮我清理伤口,灵琚更是像个小神医一般煞有介事地给我把脉,还学着文溪和尚的样子翻看我的眼皮。我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