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错的安排。”
两人静默下来,周围只有秋蝉短嘶,流水如琴。时光似乎变慢了,空间似乎变柔软了。天地之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仿佛是一张细细密密的网,他俩是落在网中的鱼。
“鱼来了!”一声洪亮的吆喝打破了清寂。胖子端着一盘红烧青鱼,兴冲冲的走出船舱。
杏花跟在他后面,手里搬着碗筷。身上粉红色的衫子是行走的花瓣。
林鹤和燕雪凌都站起来,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目光碰触到一起。
这时,船身忽然一颠,杏花往前一扑,撞在胖子腰上。他自重惊人,惯性过大,这两百斤的玉山猝不及防的向前倾颓。盘子连鱼带汤,都洒向空中,好似天女散花。
燕雪凌身子微微一晃,像一枝荷花凌波摇曳复又挺直。他妙手一抄,正好接住迎面飞来的盘子。又正好拿着盘子在空中轻巧的一旋,汤汁玩杂技一样正好被收到盘中。鱼正好掉下来,端端正正的落在盘中央,头尾还一颤一颤的。
燕雪凌把盘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胖子喝了一声彩。杏花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燕雪凌回头望,林鹤却站在船边,向水中望去,一脸严肃。
他问:“怎么了?”
林鹤没有回头,说:“我刚才看到一个黑影,在船底一晃就不见。”
胖子颠颠的跑过来,问:“哪儿呢?”
林鹤指着水中。这一段水流较缓,没有礁石,江底只有细细的白沙,和大小不同的五彩鹅卵石。水质清澈,水草柔软得象舞女的衣带,在水中飘拂。
胖子竹篙一点,船荡离原地几尺,露出一大片水藻来。他持竹篙捅了捅水藻,里面钻出几条惊恐的小鱼来。他说:“刚才船象震在什么硬物上,才能颠簸得这么剧烈。要不我也不会马失前蹄失之东隅,让阿凌收之桑榆。”
林鹤转过脸看了看胖子,眼神有些异样。
燕雪凌看了会儿水底,又抬头看了看两岸。山上是一层层黑绿的阔叶林,阴阴森森的,夹杂着红黄叶片。山里的秋天比平原地区更浅。
林子深密,光线幽暗,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燕雪凌问:“离云上城还有多远?”
胖子回到桌边,展开一张发黄的军用地图,指着一个细小的拐弯,说:“拐过这座山,再走十里水路,就到了。”
燕雪凌看了看天色,白日悬在山峡上,正当午。估计一下水程,黄昏时分,应该能到云上城。
杏花脸上也一片凝重,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
林鹤道:“都别瞎琢磨了,我看大家在墓里吓成了惊弓之鸟。这里开阔,又是白天,还是吃饭吧。”
众人走到桌前,席地而坐。除了一盘青鱼,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