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今天终于痛痛快快的说出来了。”
林鹤拍拍他的肩膀,真诚的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天下的好姑娘多得是。”
胖子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一张脸上全是幸福。
林鹤平静下来,分析说:“以他在树林的表现,也不能说是坏人。况且他没杀你,还去救我。”
胖子挣扎着站起来,有些生气的说:“你不信我,我给你找证据去。”
林鹤也站起来,说:“我没有不信你……”
胖子不言语,转身快步朝林外走去,林鹤只好跟在他后面。
这时月光已经收敛无余,林梢翻出一丝鱼肚白。树林里光线朦胧,反而比有月亮时昏暗几分。
僵尸被五色索捆得象个粽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长发披面。林鹤停住脚,打量了一下她,心里闪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不太清晰。
胖子走在前面,脚步有些虚浮,他肯定隐瞒了伤情。他不愿说,自己总不能去剥开他的衣服查看吧。再说自己的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林鹤心底叹息了一声,这一夜过得真是艰难,时光好象一直停滞在最深的夜,遥遥无尽头。
眼前的树木渐渐被晨辉描画出轮廓,一滴露水滴到她鼻尖。她抹去露滴,吐了一口气,黑夜终于过去,天亮了。她贪婪的呼吸着黎明湿润的空气,想把光明和着青草味儿都吸进身体里。
走出这片树林,就是一片空地,孤零零的大树峙立在不远处。那条青色的大蛇被钉在树干上,白肚皮翻过来,象一条脏兮兮的床单。
胖子越过泥泞,在树根附近捡起炸膛的枪,递给林鹤,兴奋的说:“看出来这枪有什么古怪没有?”
枪管爆得象根鱿鱼串烧,林鹤看不出子丑寅卯,说:“我不懂枪,除了长短不同,每根在我眼里都一样。”
胖子遗憾的说:“白瞎你那么好的功夫,以后我教你打枪,绝对教出一枪一个十环。”
林鹤说:“我又不要做杀手。”
胖子搂住林鹤的肩膀,说:“那你想做什么?做我媳妇儿?”
林鹤用力拍开胖子的手,说:“又来了!正经说话!”
胖子捂着手,痛得一龇牙,说:“哎哟,你真下得了黑手!还记得不,这枪是前面那野小子的枪。”
林鹤狐疑的盯着枪,江边那个奇怪的少年是带着一根枪,不过她只认得是步枪。
“不用怀疑!我对枪的记忆准确得象狗记味道。”胖子自信的说,“这枪为什么在沙马手上?燕雪凌和船是在野小子迷住我们后失踪的,这沙马跟那野小子肯定是一伙,这人和船就着落在他身上。”
林鹤点了点头,现在燕雪凌和杏花的下落有线索了。她想了想,补充说:“还有这镜子也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