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折扇。
“少爷说好,那一定好。咦,这幅松鹤图是老夫人找了好多年的图样,少爷要不要问问价钱?”仆人指着一幅绣屏对主人说。
“确实不错,松够古,鹤够瘦,不是寻常的俗气图案,摆在夫人房里显得清雅。”公子赞赏的说。
“可是这家店真奇怪,客人来了半天,一个伙计都没出来招呼,这也太怠慢了。”仆人挑剔道。
公子笑了笑,说:“也许平时来得顾客少,店主忙着干别的事。”
仆人奇怪的说:“少爷,你怎么知道?”
公子用折扇指着椅子和桌子上的灰,说:“你看灰尘,足有半个月没有擦了。”
仆人摸摸头,说:“还真是的,看来这店的生意不怎么好,呆会儿店家出来了,我们狠狠的砍砍价,说不定捡到便宜货。”
公子抿嘴一笑,说:“你这些地方倒机灵,别的地方也这么上心就好。”
仆人不好意思的说:“人的天分不同嘛。对了,店家怎么还不出来?喂——有没有人啊?”
仆人大声喊起来。
没有人回答。
仆人狐疑的走到黄杨木屏风前,向里面探头张望,看到后面是一个天井,种着满院的花。
“有人吗?”他又大声叫了几句。
公子也走过来,端详着后院。他立在滴水檐下,欣赏着满院的繁华。围着天井是两层的木楼。几棵高大的梧桐树立在天井正中,将上方四方的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整个小院显得幽暗朦胧。
“谁?”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过了一会儿,对角的一扇雕花门拉开,走出一个穿粉红衣裙的女子来。
她抬头看见青衣公子,楞了楞,问:“请问您是——”
公子收了折扇,说:“我看见贵店的一幅松鹤图,很是中意,所以冒昧搅扰,还请海涵。”
女子抿抿鬓边的散发,走了过来,说:“小店一向冷清,刚才我在赶制另一幅绣品,没听到贵客登门,实在怠慢了,不好意思。”
回到大堂,公子说:“这些绣品是小姐进的货,还是自己绣的?”
女子说:“店小利薄,这些都是小女子自己绣的。”
公子赞道:“好绣工,这些都是苏绣,想来小姐是江南人吧。”
女子微微一笑,说:“公子真是行家,小女子祖籍苏州,从小跟着**学了几年绣花,粗针拙线不入行家法眼。”
公子说:“小姐太自谦了,这些绣品除了针法高妙,最动人的是气韵生动,格调高雅,不象普通的坊间制品,专以富贵喜庆为能事。”
女子说道:“能得公子青眼,实在是小店之幸。”
公子很满意,买下松鹤图,女店主开价二十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