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又掏出两块现大洋,在手里掂量两下,听着那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老艄公就没再说什么了。
江南人家都擅水,不多时,这个湿漉漉的大口袋就横在了甲板上,三个人凑到了跟前,那个戴礼帽的年轻人说:“瑞年,看样子里面是个人。”
瑞年从衣服里掏出小刀,麻利地划开了布袋子,没错,里面的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浑身湿漉漉地躺在麻袋里,头歪向一边,看年龄大概二十岁出头,身上一丝不挂,而且还有很多青紫色瘀伤,瑞年把她的脸扳过来,心里不禁一颤,这个女人,或者可以说是女孩,长得真是漂亮,虽然双目紧闭,可是能看得出,她有一双大眼睛,睫毛很长,被水浸成了一绺一绺的,配上瘦削的腮帮子,紧凑而笔直的鼻子,小小的尖下巴,狭长的黑眼睛,眼角还微微向上剔着,真是美艳不可方物。他的手抚在女孩的脸颊上,他能感觉到女孩的皮肤很细很滑,好像牛奶一般。只是她的薄薄的嘴唇颜色苍白,浑身冰凉。在她的脖子上有一条细小的红色线状痕迹,估计是被细线勒出来的,在其它的部位也有一些暗紫色的瘀伤。他又不自觉地往女孩的身体上打量了一下,女孩身材纤细,小腹平坦,双腿修长,她的小腿在空间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最后收到细细的脚踝处,张瑞年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裸体女人,他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加快,然后就只能蹲下身子了。布袋里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小包袱,里面看来是她的衣服。
“她是不是死了?”与他同行的那个年轻人又说道。
张瑞年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鼻息,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女孩瞳孔尚未扩大,说明她还剩了一口气,这时他注意到,在这个姑娘的小腹部位有一个暗红色的细长伤口,大约有一寸长,横贯在小腹正中偏下部,伤口似乎已经愈合,但看上去还有很醒目的一道红线,应该是不久前刚被很锋利的刀片划开过,他一时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英南,你去船舱里把我的包和大衣拿出来。”瑞年回头对他说道。在英南去船舱里取包裹的时间里,瑞年单膝跪地,让艄公帮忙把女孩趴着架在他的膝盖上,控出了女孩肚子里的水,接着又实施了一些应救措施,等到英南一手拎着包,另一手提着大衣出来的时候,女孩已经有了微弱的呼吸。
他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了一些药给她灌了下去,又给她披上了大衣,由艄公安置到船舱中休养,此时天色已经放亮了。
英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可是做了善事一件啊!”
他苦笑着摆了摆手说:“英南,你就不要再拿我取笑了,我只不过是于心不忍罢了,等到了家,打听清楚她的家人在哪里,打发她回家就是了。”
“我就不明白,”英南说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干这种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