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父落下,刚才激烈的飞舞消耗了它很大一部分能量,致使体力不支,只好落下来喘息,由于不像刚才那样在空中摇晃了,林晓月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仍然被缚在鬼父的尾巴上,想想心中的超级周英南都没能解救自己于水火,不禁绝望地嚎啕大哭。
女人的声音刺激了鬼父的神经,它恼火地看着爬上岸的透明人们,试图用恐怖的嘶吼声再一次控制它们,这些透明人围拢在大酸虫周围,对鬼父的召唤充耳不闻,其实早在它们决定逃跑的那一刻起,这些身柔似水的生物就已经和人精们决裂了。
鬼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支配它们,不由得勃然大怒,它忘记了周英南他们的存在,径直扑向这些透明人,看来清理门户这种事,无论对人还是对兽,都是当前第一的要务。
透明人们根本招架不住鬼父那近乎亡命的疯狂攻击,它们纷纷被杀身亡,鬼父杀红了眼,它四肢并用,有时抡起林晓月当大锤,透明人们痛苦的哀号声仿佛古战场上萧瑟的秋风扫过大地一般。
周英南躺在大酸虫身体上,目睹了身下发生的惨剧,他本人对透明人并无甚好感,对它们的生死也不关心,但是这一幕另类的血腥场面还是深深刺激了他,无色的血染不红大地,却能无声地淌进每个看客眼中,深深刺激他们的神经。
那边的张瑞年和老约翰也看到了这一幕,老约翰感叹道:“鬼父已经丧心病狂,开始残杀自己人了!”
张瑞年说:“想来那些透明人临阵反水,引得这厮大开杀戒,它杀光了自己人,能起到什么作用?”
老约翰说:“要不怎么说魔鬼没有人性呢。阿门!”
鬼父一口气几乎把透明人赶尽杀绝,残存的几个躲在大酸虫身体后面,瑟瑟发抖,鬼父徐徐逼近过去,扬起了爪子。透明人们绝望地堆在一起,彼此做着最后的诀别。
张瑞年闭上眼,轻声说:“束手待毙是最悲惨的事情,待会儿要是轮到我,拼了命也要把这厮拉下马!哪怕打不过,也绝不让它这样轻易得手。”
老约翰安抚他道:“别这么悲观,至少周还在,我们还有希望。”
周英南躺在大酸虫身体上,对下面发生的事情看得真切,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已经无力和鬼父抗衡,刚才在空中的厮打给他带来了满身创伤,而且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体力经过一番折腾,又即将消耗殆尽,他心中暗想:不知道鬼父杀掉透明人后,下一个是否就该轮到自己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身体下面传来剧烈的震动,几乎把他从上面给摔下来,再看鬼父,原本正要对透明人们痛下杀手,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生打飞,不过它在空中张开翅膀,还是稳稳落到地面上,原来是大酸虫刚才挥动巨大的尾巴,把它给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