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瑞年倒在了地上,林晓月像触了电一样飞快地冲出去,双手托起他的头,只见他脸色发黑,嘴唇青紫,皮肤干裂爆起,摸上去如炭火一般烫,她难掩焦虑,失声哭道:“瑞年,我是晓月,你醒醒!你醒醒啊!”
老约翰和周英南随后赶到,老约翰伸手在他颈窝处探了一下,抬头说:“他心脏跳得很厉害,血液也很烫。”
周英南双手合十,小声祈祷着:“神仙保佑,瑞年千万不要出事!”
林晓月含着眼泪说:“周大哥,约翰先生,你们都是有学问的人,赶紧想想办法,救救瑞年吧!”
老约翰说:“急救手册上说,中了蛇毒需要注射抗毒血清,现在我们两手空空,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周英南也无奈地说:“林姑娘,你冷静一下,我们也是人,不是神仙,谁也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林晓月听他们这么说,心里更加难过,抱着张瑞年的头默默地垂下眼泪,泪水滴在他的脸上,每滴眼泪落下的地方,都能看到张瑞年变成死灰色的表皮随之脱落,露出里面红润的肉色,林晓月开始没有注意,还在不停地哭,还是周英南眼尖,发现张瑞年脸上的颜色不对劲,连忙叫起来:“你们快看,瑞年脸上是怎么了?”
经他这么一说,老约翰伸手在他脸上搓了一下,一大块黑色的死皮随即被他拉下来,死皮下面竟然已经长出一层完好的皮肤。
老约翰惊讶地说:“难道张也和蛇一样学会蜕皮了?”
林晓月止住眼泪,用双手在张瑞年脸上使劲刮了一下,整张面皮就像糊在桌子上的宣纸一样脱落下来,下面就是张瑞年焕然一新的红润的面孔。
周英南凑到他跟前,再用手一摸,此时的张瑞年虽然身上仍然滚烫,但是已经气息平和,脉搏均匀,样子看上去就像正在熟睡。
他也吃惊地说:“瑞年真的脱去了一层旧皮,现在的他看上去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
林晓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周大哥,你是说瑞年不会死,是吗?”
周英南看看她饱含泪水,又充满了期待的双眸,想了想才慢慢说道:“从目前他的状况来看,估计不会那么糟糕。”
老约翰此时也说:“张的面孔看上去容光焕发,感谢上帝保佑,他一定会活过来的。”
他们几个正在说话间,就听见张瑞年打了一个哈欠,自己慢慢坐了起来,睁开眼看了看三个人,兀自笑道:“你们偷偷嘀咕什么呢?都以为我死了?”
林晓月听到张瑞年的声音,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叫道:“你,你把我吓死了!”说罢一头扎进他怀里失声大哭。
张瑞年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说:“晓月,不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