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年,周英南把林晓月安置好,然后一起快步离开旅店,由周英南带路,两人在北京城狭长的胡同里拐来拐去,最后走进一间不大的四合院内。
这座四合院位于胡同的偏僻角落,位置很不起眼,院子坐北朝南,院子内就像很多老北京的大杂院一样,凌乱不堪,院子中间有一口井,井的旁边是乱七八糟地架着的晾衣绳,绳子上挂着长袍短褂马甲衬衫,还有几双洗褪了色的粗布袜子,张瑞年一进门,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捂住鼻子,脸上显露出不悦的神色。
在围着院子的几间低矮的平房下面,摆放着几个积满了厚厚尘土的棕褐色腌菜坛子,酱疙瘩头的味道充斥着屋檐下面的空间。而房间里传出男人们吆五喝六打麻将的声音,其间不时夹杂着几句不堪入耳的京骂。
张瑞年皱着眉头对周英南说:“这是什么地方,到处乌烟瘴气的!”
周英南对他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不知道吧,这就是咱们设在北京的秘密机关所在地。”
张瑞年有些惊讶地说:“英南,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怎么觉得这里像个流氓混混儿的聚集地呢?”
周英南说:“在你的印象中,咱们的机关都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张瑞年说:“总应该正式一点,干净一点吧?就像在南京,武汉那样的,北京城这么大,怎么咱们的人都挤在这个地方?”
周英南说:“各地情况不同,这地方最近风声紧得很,所以弟兄们只好搬到这里来暂时避避风头啦!”
两人进入屋内,刚一推开大门,一股臭袜子夹杂着劣等香烟的混合味道迎面扑来,把张瑞年差点熏了一个跟头,他强忍着,跟着周英南迈步走进去,透过污浊的空气,看清楚屋子里正坐了六七个人,都抽着烟同时还不停地抠脚,这些人看到不速之客进了门,此时正警觉地盯着他们。
周英南进去后先一抱拳:“各位弟兄,还认识周某吧?”
人群中一个穿黑绸褂的光头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问道:“军情四处的周英南么?”
周英南说:“就是兄弟我,您就是王金龙王大哥吧?”
光头吧嗒了一口烟,呲着大黄牙,笑嘻嘻地说:“我就是王金龙。”
周英南把张瑞年拉到跟前,给众人介绍道:“给哥儿几个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四处的精英力量,张瑞年。”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冷笑声,有人阴阳怪气地嚷道:“这哥们儿就是差点死在鸡鸣寺门口的那位**精英吧?”此话一出,又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张瑞年此时就觉得血往头上涌,两只拳头一阵一阵的发痒,他绷紧了肌肉,两眼一瞪就想往上冲,却被周英南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拉出,周英南回头冲他使了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