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举起了笤帚,挡在自己面前,张瑞年一把把笤帚夺过来,接着一记老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林朝阳的腮帮子上,这一拳把林朝阳打得一个趔趄摔了个屁墩儿,血从林朝阳嘴角流出来,张瑞年见状冷笑道:“看来你不行啊,挨了一拳就见红了?”
他举拳又要下手,被林晓月从身后死死拉住,只听见她喊道:“张瑞年你给我住手!”
张瑞年不得不停下脚步,同时很不解地问道:“怎么了?等我把这两个家伙都收拾了,你好接着睡觉嘛。”
林晓月带着哭腔说:“这人是我弟弟,你刚才打的是我弟弟!”
他一下子愣在那里,酒也一下子醒了大半,只是傻傻站在原地,看看林朝阳,又看看林晓月,说:“这孩子是你弟弟?”
林晓月含着眼泪点点头,又过去把林朝阳扶起来,林朝阳嘴里含着血,气呼呼地瞪着张瑞年,接着把嘴里的血重重吐在地板上。
此时张瑞年感到非常难堪,他刚才睡着后,猛然听见林晓月的呼救声,听她说自己的屋子里有人,就赶紧起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了后,看到那个怪客正死死抓着林晓月的一只手,同时林朝阳也用力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他就认为这两个人都是不速之客,再打跑了其中一个后,就把林朝阳也当成了敌人,之前他也不认识这个年轻人,这才犯下了糊涂。
因此他也不得不向林朝阳道歉道:“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刚才酒劲儿上来,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跟那个人一伙儿的,如果出手重了,还请多多包涵。”
林朝阳摸摸松动的牙齿,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张大哥,早就听我姐姐讲起你,今日相见,果然是非同凡响,这点伤没什么,歇一会儿就好了。”
林晓月见两人冰释前嫌,心里特别高兴,和瑞年寒暄了几句,张瑞年问道:“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潜伏到你的房间里呢?”
林晓月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看到怪客逃走时掉落的东西,正是那面铜镜,因此上前拾起来,交给张瑞年道:“可能是为了这件东西。”
“镜子?”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林晓月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二人听后,都有些迷惑不解,不过张瑞年此时脑袋里想到的,却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情,不过此时他并没有说出来。
张瑞年看看地上的残肢,发现这两只胳膊与众不同,平常人的身体由骨肉相连,组织之间非常坚韧,不要说仅凭借个人的力量赤手空拳,就是使用刀斧劈砍,都很难被斩断,刚才张瑞年抓住那人的手臂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的臂膀从身体上卸了下来;其次,地板上除了两只胳膊,就没有一点血迹,他捡起一条胳膊,发现这竟然是用布条缝制的,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