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周英南所赐,暗杀铃木的计划失败了,这样下来,这一周我们的两单生意都泡汤了,你知道,上头派下来的任务,只有我们动手成功,才会发下来赏赐,像青木那家伙,自己挂掉,让我们亏空了一大笔钱!后来以为再不济也只是让哥几个少赚几两银子,可没想到事情越来越糟糕。”
“当时为了干掉他,上头对此也非常重视,专门给拨下来一笔银子,买了一台美国造的胶片摄影机,让弟兄们拆成零部件,分期分批偷偷运进宅门里,然后安装在后院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就为了悄悄监视他在宅门里的生活习惯,我的弟兄每天冒着性命之忧偷偷把胶片带出来,我们每次观看之后,都会把丫的行踪记录在案。”说罢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厚厚的大本子,递给张瑞年,里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青木的每一个生活细节,事无巨细全部记录在案。张瑞年心里不住地点头称道,暗想这王金龙虽说看上去粗鲁莽撞,没想到办事竟也是心思缜密。看罢之后他把本子递还给王金龙,说:“这办法很不错,看来你们已经充分掌握了他的行踪。然后看时机成熟,就下手了,对吧?”
王金龙点点头,又接着说:“原本事情一直按照计划在进行,青木暴死后,我们盘算着就算不能杀掉铃木,总也能够全身而退吧,不过就在昨天晚上,或者说是今天凌晨,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自此,我们的厄运就此开始了。”
张瑞年说:“愿闻其详。”
王金龙说:“多余的废话我不说了,你先看看胶片,然后咱们再谈。”他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弟兄架起放映机,把胶片挂到上面,转轮戈哒戈哒地响起来,在墙壁上投射出略带灰色的黑白影像。
那时候放映的电影都叫默片,没有声音,只有粗糙扭曲的画面不停地闪烁,从画面上看,这段影像拍摄于昨天白天,因为那个时代胶片的感光效果非常差,晚上根本没办法拍摄,张瑞年不动声色地默默盯着画面,心中暗想:画面中的时间是昨天白天,这个时候,王金龙他们行刺的事情还没有开始,一切都在准备阶段。这台胶片摄像机被王金龙的手下偷偷隐藏在了王宅的后院,宅院四周有非常高大的山墙,院子里很宽阔,种植着各种树木花草,从走廊里延伸出一条小路,像一条小河,曲曲折折在院子里蔓延。
很快一个女人走到了画面的正中,张瑞年心想:这就应该是青木的小老婆了。这个女人摇着一把白纸折扇,扭动着腰肢,在院子里闲逛,她走路的样子看起来很风骚,由于镜头的原因,她的脸显得很模糊,看不清容貌,画面里只感觉白花花一片,很多噪点如同成群的苍蝇一样,在本就不太清楚的画面里漫天飞舞。
这个女人一步三摇地正在行走时,镜头对面出现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看样子像是花园里的园丁,此时王金龙告诉他,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