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龙和张瑞年互相看了看,谁也拿不定主意到底应该怎么办,从门里看进去,房间很大,很宽敞,一扇很大的屏风正对着大门口,这扇屏风是用半透明的丝绢纺织而成的,鲜红色的质地,看上去很精致,而在屏风上面,用彩色的丝线绣着精美的人像,张瑞年正在看,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他回头看到王金龙一脸惊恐的表情,伏在他耳边轻声说:“真是见鬼,那屏风上绣的两个人就是我失踪的手下。”张瑞年听后一愣,再看那两个人的绣像:表情呆板,动作僵硬,仿佛两具僵尸一般矗立在丝绢上面,最可怖的是,在两个人的脸上,绣着空洞的白眼球,眼球之中,却看不到黑色的瞳仁,观之使人感到莫名的寒冷。
又听见屏风后面传来轻微的声响,仔细看去,原来那里有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此时正在用手中的针线一针一线地往屏风上绣花,说是绣花,其实她是正在给两个人像绣花边儿,也就差那么几针几线的光景,就可以完工了。
张瑞年看到那个女人,突然把手放到了枪把上,因为这个绣花的女人非是旁人,正是他们刚才在院子里打倒然后溜走的那个女忍者,此时她已然脱下了刚才那身黑色的装束,换上了一件大红色的和服,然后把自己装扮得长发披肩,脸上铺满了**,嘴唇上也印上了圆圆的一片朱砂红,活脱一个日本艺妓的模样,看上去还真有些认不出来了,不过她的肩膀上缠绕了一圈带着血迹的纱布,还是表明了她的身份。
王金龙见到这个女人,心里有些忐忑,他站在张瑞年的身后不停地拉扯他的衣服,又不敢吭声,不过张瑞年却根本没有把面前的这个女人放在眼里,经过刚才的一番较量,他对自己的身手非常有信心,而且认为一个手下败将对自己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于是他大摇大摆地闯进地下室,站在了屏风前面,和那女人隔纱相望。
穿和服的女人瞟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绣花,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她的针线后面没有线轴,红色的丝线顺着她的手腕向下延伸,一直拖到了地面上,顺着那根线往下看,只见到一个男人正躺在地上,丝线就是从他的眼眶里引出来,只是这个男人看上去面目模糊,而且身体的影像发虚,在地上躺着,看着却没有立体感,而是像一张薄薄的纸片,仿佛不是一个活灵活现的人,而是一条朦胧的影子。从他眼眶里引出的细线而后从针尖一直连接在了屏风上,在那个女人绣花的过程中,张瑞年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正在迅速变小,当屏风上的画像就要完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近缩得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了,完全可以拿在手里,成为一个玩偶,就好像织毛衣用的线团一样。这一切就发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把王金龙惊得目瞪口呆。毫无疑问,这个正在缩小的男人就应该是王金龙手下失踪的二人之一,他已经变成了线团大小,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