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年在天王寺的大殿里,在差一点就被一个会动的金甲天王神像打死的情况下,被华崇文所搭救,而且华崇文还向他详细讲述了这座寺庙里的这些神秘机关的秘密,张瑞年听得目瞪口呆,在惊讶的同时,他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华崇文会在昨晚病重的时候喊出王恭厂天王寺的名字?为什么自己会在危难的时候如此“恰巧”地被他搭救,为什么他会对这里的情况如此了解?这个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脑子里想着这些问题,他自然反应就有些迟滞,最后他试探性地说道:“华老先生,我现在好像是在做梦,也许是这两天没有睡好,怎么总感觉飘忽不定呢!刚才我看到的一切,实在是匪夷所思,还是您老人家见多识广,对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晚辈真是叹为观止。”
华崇文说:“不是我见多识广,而是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也有很多东西,并不是每个东西和每个人之间都能划上一体连接线的,很多时候,人们只是了解自己眼前的那些事情,对更远些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
张瑞年说:“就是这样的,您老就是广泛接触各类事物,所以我才说您见多识广啊!”
老头冷笑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你遇到了很多巧合的事情,就算你现在不开口问,我也会这样问你,如果一个人接连不断地遇到‘偶然’的事情,你说他的经历还会是‘偶然’的吗?”
张瑞年说:“既然如此,那么老人家,咱们就明说了吧,我是在怀疑,我觉得自己今天遭遇到这些事情,肯定不是偶然的,可是,我实在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华崇文说:“那是因为在你的逻辑推理里面,有些假设是错误的,你假设我是来这里治疗的,你假设我跟这里没有任何瓜葛,如果你把这两条假设去掉,换上相反的命题,问题的答案就很清楚了,是吧?”
张瑞年说:“我实在不想这么做,我知道您对我有恩,您是老约翰先生的好朋友,所以我相信您是我们这边的人。”
华崇文苦笑了两声,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容,看得出他现在很尴尬,有些话很难于启齿,不过他还是说:“瑞年,我带你见一个人。”接着他扬起头,冲着天花板喊道:“惠慈,你下来吧。”
上面应了一声,接着就是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惠慈和尚再次现身大殿中,张瑞年一看到他,就不由得怒火中烧,攥着拳头就想冲上去,打他个万朵桃花开,惠慈看出张瑞年眼神里流露出的愤怒,因此一直躲在华崇文身后,不敢往前靠近。
“华先生,请你让开点,”张瑞年喉咙里低吼着,“我先把和这个老和尚的恩怨了结了再说,小心误伤到你!”
“瑞年,你不要冲动。”华崇文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