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三人随即进入屋内,张瑞年抬眼打量,屋子里很昏暗,整个屋子被密封地严严实实,唯一能透进一丝光线的窗户上也安装着厚实的玻璃,房间中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道,一定是常年累月有人在里面熬药所致。
屋子正中挂着一宗白色的幔帐,其顶部向上吊在天花板上,看上去很旧了,帘子上面积攒着多年留下来的斑驳的油腻痕迹,幔帐里面看起来有一张床,床上还似乎点着蜡烛,因为从帐子里隐约透出微弱的光来,借助这些亮光,张瑞年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从他们进门来一直到现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他环顾四周,心里越发的忐忑,这期间,华崇文和惠慈和尚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他们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张瑞年终于忍不住说道:“华先生,你把我领到这个地方来,究竟要干什么?”
华崇文咳嗽了一下,抬眼看看坐在床上的那个人,低声对张瑞年说:“我说过要带你来见师祖的,坐在床上的那个就是。”
张瑞年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坐在床上的那个人,只见那人正襟危坐,但是看上去身材很高大,看他的上半身,估摸着能和老约翰差不多的身量,都在一米九左右,他先前看到的亮光,原先以为是蜡烛,但仔细看过后,才发现并不是,那些亮光均匀地分布在床上人的身体周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那人似乎在床上顶着什么东西,因为他头上有一片黑压压的物体环绕着,张瑞年越看越糊涂,站在床前理了理衣领,一本正经地说道:“天王寺的前辈,晚辈张瑞年在此有礼了。”
里面没有回应,张瑞年带着疑惑看了看华崇文,华崇文来到帐前,先施一礼道:“禀报师祖,徒儿带张瑞年来了。”说罢一伸手拉开了帘子,张瑞年一见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床上坐着的,是一具金光闪闪的盔甲,那盔甲的形状就和大殿里的金甲天王一模一样,盔甲非常亮,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他这时才知道,刚才透过幔帐看到的光,就是由这副铠甲发出来的,张瑞年看着盔甲暗想:看来大殿里的那个金甲天王的神像,就是根据这个原型做出来的,只是这副盔甲上还缠绕着细长的,古怪的花纹,张瑞年一看到这花纹,就想到了此前在黄河地穴里得到的那张人皮古卷,这上面的纹理和那张人皮上的花纹非常相似,他现在如同坠入了云里雾里,脑子乱做了一团麻,种种的迹象缠绕在一起,得到的只是困惑。
等到他更靠近些的时候,又发现其实盔甲里面还有一个人,因为他这时看到了蜷缩在头盔里的一张干瘪的脸,那张脸紧闭着双眼,眼窝深陷,脸上都是干褶子,嘴唇很薄,抿着,鼻子很细,挺着。从这个人的外表上看,张瑞年也不敢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