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营造出恐怖的效果,绳子送得很慢,由于是张瑞年用胳膊放下去的,所以王金龙下降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再加上被牢房里幽暗的灯光一照,他脸上露出的一点地方也是一片惨白,监牢里的犯人们眼睁睁看着一个浑身披着白布,披头散发,面无血色的人悄无声息地从房顶上飘落下来,惊恐之情溢于言表,只一瞬间,牢房里一下子就炸了锅,不少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晚上看守牢房的是一小队伪军,他们听见骚动声,赶紧过来巡视,看到牢房里的犯人们一个个脸色发白,神态慌乱,不禁破口骂到:“奶奶的,你们他妈干啥呢?是不是要炸锅啊?”
“鬼,鬼!”有人尖叫道。
“妈的,狗屁鬼,我看你是活见鬼了!再嚷嚷小心老子一枪毙了你!”
“老总,真的不骗你,不信你过来看看!”犯人们嚷嚷着,更加躁动不安。
一个伪军官举着手枪,凑到铁栏杆前面,他看了一眼,脸上就变了颜色,冷汗开始顺着脑门往下流,但是还要逞强,把枪口对准了王金龙,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他妈的是人是鬼?”
王金龙见他把枪口对准了自己,心想要是骗不了他的话,自己可得吃不了兜着走,他灵机一动,翻起白眼,同时捏着嗓子,用非常哀怨的腔调缓慢地说道:“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此时老约翰听出了他的嗓音,毕竟他们有过几次接触,平日里说话的腔调和这个虽说有些差别,但是声音的底子是一样的,再加上他正好站在王金龙的脚底下,抬头一看,能认出王老板的脸型来。还是老约翰脑子转得快,他一看王金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着:“都说宪兵队里冤死过很多人,但是听说最冤枉的是一个女人,她到这里的第二天就上吊死了,这会不会是冤魂索命呢?”
他这话一说,监牢里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是呀,宪兵队的监狱里死过很多人啦!”
“不只是女人,还有好几个孩子也死在里面听说!”
“你们说的都不准,不过听说他们的头子青木大佐不久前刚刚不明不白地死了,会不会就是被冤鬼索命了呢?”
听着人们的议论,这个伪军官的冷汗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流,他想回去问问自己的兄弟,但是迈不开步子,原来是小腿肚子转筋了,最后他叫了一声,又过来几个兵,他指着房顶对他们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这下可倒好,就听见“哇!”的一声,一个班的伪军全都跑了。
这个军官倒是想跑,可惜腿肚子还没转过来,根本就没法动弹,监狱里的人们一看那些看牢房的都跑了,就央求道:“老总,行行好,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您老赶紧把们打开,放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