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可张瑞年看到他的眼神又有发呆的趋势，那肯定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于是又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次他也着实吓了一大跳，原来那鸟儿此时抬起了头，那个大脑袋的正前方长的不是鸟头，而是人脸！那是一张婴儿的脸孔，表情漠然，瞳孔空洞，观止令人不寒而栗。
潘老爷也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怪鸟，这张脸孔对他们来说似曾相识，就是前一天晚上，在树上看到的那只猫头鹰的样子，那怪鸟看人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失声叫道：“这，这就是人面枭！”
老道看了看张瑞年，对他使了个眼色，于是张瑞年伸出两只手，把他二人一下子拉到较远处，老道低声说：“看来这就是人面枭的雏鸟。”周围噼里啪啦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来洞穴里不止有一个蛋，更多的人面枭从地下钻了出来，它们开始发出尖利的鸣叫声，而且聚集到一起，像小鸡一样堆成了球的形状。
大雨继续冲刷稀释着地表的泥浆，他们看到脚下的土地已经被洗涮得非常薄了，透过稀疏的泥土，他们看到土层下面的白色石羽，其实就是人面枭的羽毛，在羽毛的下面，露出一层层的白骨，这些白骨有着人一样的骷髅头，还有鸟一样的翅膀和爪子，原来这就是人面枭的尸骨，看到这些，老道若有所思地说：“我明白了，这块地方就是人面枭的墓地，你看看这些尸骨，都是它们的尸体。”
张瑞年反问道：“它们干嘛要集体死在这里？”
老道说：“你没看到吗？那些鸟蛋就是答案，我猜测它们在临死前，生下这些蛋，而后蛋孵化成为小鸟，延续着种族的生命。”
张瑞年看了看还在膨胀着的尸体，不解地说：“泥里头可能还有很多这样的干尸，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这些干尸通过膨胀往上钻，可没成想，泥水里还隐藏着无数奇怪的鸟蛋，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我也有点迷糊了，道长，你知道鸟蛋和干尸有着什么关联吗？”
老道说：“这个我也不明白，两者也许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不过，你看这些蛋的蛋壳上，有很多白色的细丝，这些细丝的指向，都是底下的白骨，刚才我看过了，这些白色的细丝非常坚韧，我猜想这些人面枭临死前才生下一枚蛋，靠着蛋壳上的这些细丝一直向下扎，一直扎进老鸟的尸体里，然后这枚蛋就靠着尸体里的养分继续生长，孵化，等到合适的时候，幼鸟就会破壳而出。”
张瑞年说：“我真没见过什么怪鸟用这种方式下崽儿的。”
老道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还年轻，经历的东西太少，日后你若能游历神州，阅历广泛之后，也许会见到更多奇异的事物。”
王金龙正听着老道的话，自己感觉很有道理，还在品位的时候，突然感觉腿上一股剧痛袭来，他向下一看，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