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难以入眠,丫头一合眼,已呼呼大睡,羡慕她的无忧无虑。没有继续在床上耽搁,披了件袄子向门外走去。
有一个念头,兴许能单独和“无为”谈一次,交流一下,想把近日来的苦闷全部说出来,杨生嘛,毕竟和我年岁相近,涉世不深,现在告诉他只会多一个人徒增迷茫。
山中的冬夜寒冷异常,难闻夜虫私语,万物一片死寂。
该去哪里找老道呢?若心有灵犀的话相信他亦不会早寝,漫无目的地走着,终走到初遇老道的那片水潭,果不其然,稀薄的月光下,可见他正在垂钓。
“赵小弟,来了。”‘无为’头也不回,只听足音便知是我,但这称呼略现别扭,当下也不答话,径自来到他坐着大石上,席地于此。他身着单薄,仅一件麻布粗衣,也不晓得如何抵御寒冷,没有丝毫簌簌之状。
“道长今天为我看相?说的都是真的吗?”
“无为”并未回答而是放下手中鱼竿,将它递给我道:“你仔细看看。”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一脸茫然的接过鱼竿,收起丝线,发现并无钓勾,“这是怎么回事?”
“做个样子罢啦,小弟可知我为何要坐在这里?”
“为什么?”
“你见过那块石碑吗?”
“恩……莫非……真的压着什么妖怪不成?”
“无为”淡然一笑道:“整整四十年,想必它已经快破茧而出,哎,世间又要不得安宁啦!”我闻言大惊,有一股上当受骗的感觉,我是来散心的,不是来降妖伏魔的,这次又是什么大妖怪呢?老天爷您行行好就放过我吧!
“道长……您不必把这些事情说给我听,再说了,我也爱莫能助。”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呵呵,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你注定就是这个命。”
“什么狗日的大任,连要搞什么都不清楚,噢,对不起,我不是说您……”
“无为”盯了我一眼,声音平淡地道:“横竖时间还有,不如讲讲你的经历,看看我能否给予点意见。”要的就是这句话,我点头之后,将所有事情一古脑托出,从雷劈讲到雨夜屠杀。老道一直在凝神倾听,每到关键时候才发问一二。
听完我长长叙述,他舒了一口气道:“从第一眼见到你,已感觉非比寻常,你可知道你身上蕴涵着一种气息。”
“那是什么东西?”
“斗气!”
“在拍武侠片吗?还斗气?为什么不是灵气,鬼气,妖气?”
“你现在拥有的还微乎其微,不对,应该说是深藏于你体内,暂时被束缚住而已。”
“您指得是什么?”
“当然是斗气咯。”
突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