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没这么办事的,让袁豹给我路费,我敢张嘴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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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四春带女人们去终南山,一位少爷,三位跟班向终南山疾驰。
路遇骑毛驴的老者,四春与老者攀谈,老者说:“西安大灾尚有余音,去年麦子欠收,饿殍遍地人相食,人不咽气就被他人瓜分,哀嚎之声惊天动地,没气力的人吃死人肉,人人红眼虚肿烂胖,小老儿八十多岁,晚死了几年,目睹古今惨绝人寰第一出。”
“死人多吗?”“街上到处是死人,吃死人的中尸毒,三天必死,虚云法师说闹瘟疫,满街饿殍无人问,虚云法师作法超度,官府才把死人埋在白鹿原。”“白鹿原?这名好熟悉?”老者向西一指:“过灞河就是白鹿原,高祖驻兵灞上,灞上即是白鹿原。”
“阿弥陀佛!”“你也是和尚?”“不像吗?”“哈哈哈,你身边一群女娇娥?”“佛看我无一物,尔等若看粉骷髅。”“哈哈哈,小子,可愿跟我去见朋友?”“高友法号?”“虚云高僧,虚云佛法高深,迎得圣上来西安,求得苍天降大雪。”
“我去教训他。”“哈哈哈,”
一位和尚树下躬身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酒肉和尚华四春拜见虚云长老。”“请!”
老和尚树下打坐。四春在他对面打坐,虚云说:“阿弥陀佛,法师何以教我?”“大师,小和尚训你两句,你沽名钓誉引灾入西安,朝廷与民争食,粮食本来不足,多几十万张嘴吃饭,老百姓争不过朝廷,饿殍遍地人相食,这事不能全怪你,你也难辞其咎,得到褒奖就得承担过错,我妄言了吗?”“小和尚言之有理。”“你挺虚心劲节,你也训我几句?”
“你何不教我坐采天地之精华?”“班门弄斧了。”四春在虚云大师手里写了几个字,在他头上戳了几下。虚云说:“阿弥陀佛,谢谢了。遇曾而拒,遇陈而止。王不留行南监狱,耄耋之年请舍利。阿弥陀佛,去吧。”“阿弥陀佛,香火钱。”
“和尚不碰钱,秦善人,你送米接济修行人便是。”“一千银票?去哪里兑钱?”“渭南大奎昌银号就是,我住在灞桥驿,有事找李开蒙,他是我老舅爷。”“施主,后会。”“大师,我一定赴约。”
耳中有人曰:“哥哥,我是娇容,我留下修行可以吗?”“我啥时来接你?”“来取舍利时。”“后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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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儿说:“夫君真大方,出手一千银票。”“金玉良言金不换。”
“耄耋之年请舍利?他已经耄耋之年了。”“那么就是我耄耋之年来请他。”“小和尚果然有悟性。”
灞桥驿在灞桥东头,戒备森严,这里好像新设的驿站,驿卒一问三不知,没有饿殍遍地,也许老饿殍被新饿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