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鬼’傻愣愣的站在院子中间,四春弯着腰向鬼靠近,鬼也弯下腰骑马蹲裆式和鸭子一样向四春靠近,四春一愣:“你想摔跤?”“动手不动口!”“吔,鬼还说人话?”
鬼伸手抓四春,四春闪身给他个扫堂腿,鬼呱唧趴下,鬼生气了:“孬种!你不懂摔跤的规矩?”“对不起,爬起来!”
鬼突然扛起四春旋转,把四春扔出去,四春稳稳落地,鬼却被四春拽倒,四春扔开他的辫子笑着问:“鬼哥,你咋又倒了?”“你不仁义!哪有揪人家辫子的?”“古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不可授人以柄。柄就是小辫子。”“你咋这大学问?有吃的吗?”“你是叫花子?”“我是马夫,没家没业,没钱没老婆,没吃的。”
四春点起松明子,宋盼儿拿来酒、烧饼、牛肉,四春问:“大哥贵姓?”“吃完告诉你,”“大哥喝酒?”“我可不敢喝酒了,在路上喝醉了,马锅头把我打闷了,人都走了。哎,你自己喝吗?不许自己喝,给我一口?”
四春问:“你就是传说诈尸的?”“我不知道,随便人家胡说就是了,我醒了在破坟里,遇见个生病的老汉,我送他到宁武刚回来,饿的慌,进马厩吃料豆,在马厩里睡着了,又饿醒了。”“老汉没给你钱?”“俺娘说做好事不留名,我都没好意思说饿了,他也没好意思让我吃饭,我三天没吃人粮食了,兄弟,你叫啥?”“我叫华四春,你叫啥?”“我叫刘武德,我本来叫刘二狗,老师让我叫刘武德,你和我老师口音差不多。”
四春问:“你老师是常戒?”“嗯,我和老师去考神虎营,人家不要老人家,我留下了,他走了,那个谁他娘逃跑了,羊人怕虎,神虎营解散了,我当马夫了,也不知道他娘好不好。”“前几天我去西安看他娘了,大约她挺好。”“她挺好就好,我们当兵的都没脸见人了,这么多当兵的她还跑?我们都到瓦房店决一死战了,让缴枪回家,你说这是啥事?”“咱们命运一样,想死都死不了。”
刘武德问“兄弟,你去睡觉吧,我替你值更?”“中!”
宋盼儿哈哈大笑:“哈哈哈,抓个鬼替你值更?和你在一块真开心。”“挺好,”“哈哈哈,”
盼儿扯住四春指指前面,三姑鬼鬼祟祟的钻进天鹰的房间,四春摇摇头,一会传来啪啪的打屁股声,咚咚的捶脊梁声,没有求饶,没有惨叫。
四春走到人家门口犹豫了,盼儿拔出短剑,四春摆摆手,三姑提着裤走出来,她看了四春一眼低头离去。
四春躺下长出一口气:“嘘,气死我了!”
盼儿说:“夫君,我去安慰三姑行吗?”“你不懂越描越黑吗?”“这种‘务对’法真可怕,三姑真贱!你不会打我吧?”“听娘的话,一辈子不会打你。”“嗯,宝贝睡觉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