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说:“我经常去教堂给施神父说法,洋神父比和尚吐字清楚,女娲吃个苹果,于是就造人了,人家不是用泥做人,她和那个谁,好像不是伏羲,裤裆?也不对,有点裤裆味,事涉yin秽恕不多言,大家阿门一下就散了。”
四春问:“你们领教蒙秃子了吗?”“胡说八道!我一句都没蒙!”“花善给我讲过创世纪,夏娃、亚当!还女娲裤裆?人家两口子正常过日子哪有事涉yin秽?笨木匠解榆木,一锯不如一锯!”“欸,常慧说闻见裤裆味了,四春的裤裆臭不臭?”“你啥意思?想拣我的地瓜蛋?”“我吃点肘子消消气。”
常慧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看见人家的嘴呱唧呱唧的就犯困,姑父妄言姑听之。”“这里有你弟妹和大健!你当这里是叫花子窝啊?”“哈哈哈,我不是蒙秃子吗?我想起来了,你给我吃屎壳郎时许的啥愿?”“我说给你三个屎壳郎脖子,你吃不吃?”“比这高!”“那时候咱们是叫花子,至多是三个肉包子,再高是大吹了。”
常慧说:“比大包子好听点?”“三个媳妇?你感觉可能吗?”“我想好再说。”“蒙吧,反正我不怕你讹我。”
常慧问:“宇文浩在哪里?”“一会让婶子带你去找他,你和他住在一块,你倆对着吹,你小心点,他净吹裤裆。”“他吹裤裆?好啊!我拿他的嘴当夜壶。”
柳金屏说:“三哥理解错了,宇文浩净说腰带以下的事。”“噢,天鸿呢?”“天鸿是采补道士,也好不了哪里去。”“我问他在哪里?”“他死了,”“阿弥陀佛,”“又皈依佛门了?”“口头语!”四春说:“常慧彻底叛经离道了。”
常慧说:“四春,你让双可雨后捡古董发财了,双可替你投了一千两银子当谢仪,范文绚收下银子还没落账,你就笑纳了吧?”
四春说:“我让常空给你打楠木棺材?”“你别瞎操心!我和双可都有楠木棺材了,孙子他姥爷、老娘也有楠木棺材了。”“吔,你真发达了,还剩下多少银子?”“你要多少?”“让你在山西投生意!我要过谁的钱?”“哈哈哈,我也没打算给你,这里投钱找谁?”“找三姑,”“那个三丫头?”“太爷叫三丫头,你叫三妹!”“我比你明白。”“明白还尿炕?”“混账!”
四春问:“苗青还好吗?”“小三说你让苗青怀孕了?”“苗青怎么说?”“苗青给小五说她怀了你的孩子,真的吗?”“我糊涂了!”
常慧说:“四春啊,好汉敢作敢当,苗青就是岁数大点,其实她对你真不错。”
常戒说:“我看苗青也不错……”柳金屏说:“住嘴!”“怪不得三哥说女人净醋罐子,我这是劝四春!想说啥来?气得我忘事糊涂的,不说了!”
柳金屏说:“四春啊,人娶媳妇就是传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