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在安静。
高梵瘪着嘴一直里走,停在尽头的一间房间门口,脚步声一轻一重,就跟捶鼓似的。
门锁和这个古旧的房间一点儿也不搭,噌亮噌亮的没有半点灰尘。高梵懒得输密码,直接两只手指一按开了锁。
这是一间很复古的房间,色调偏灰色,房间里除了两个硕大无比的沙发和一个茶几,其余什么都没了。
嗯,还有十几盏橘黄色的灯,明明灭灭的,特有格调,所以才说这个房间是复古风格么。
窗帘把外面的世界遮挡的死死的,整个房间唯一白的地方大概就是沙发上躺着正在被上下起伏的一个男人。
白的像死人坟墓上挂着的幡布。
高梵撇撇嘴,看来她来到不是时候。
桑德吉一如既往的喜欢肤白的男人,古铜色的身子和那男的叠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不同品种交缠在一起的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反正高梵看的的时候,两条鱼尾巴拍着白沫拧成了麻花,勒的彼此都能翻出死鱼眼。
下边的男人如条濒死翻着白肚皮的白鲢子,房间里没放音乐,但皮质沙发被两人的电臀摩擦的噗噗嗤嗤的响个不停。
桑德吉就沉浸在这节奏里,像是要把身下那条白鲢子生吞了。
高梵看的兴致缺缺,来来回回的按着那十几盏灯,昏昏暗暗的,算是给他们调着色调,染着情调
“该死的。”桑德吉一声咒骂,腾身而起,回头,在半空中与高梵四目相对。
“怎么了,不举?”高梵貌似关心的问道。
“,Condoms卡在他身体里没一起拔出来。”桑德吉声音发闷,有些火大的抓了抓头发。
精瘦的身子被压榨的像只猴儿,还是只美国猴。
高梵脸上戏谑的神情似乎就在说,看吧,你不举了。
桑德吉一身邪火无处发泄,索性套了条裤子溜了。
现在就剩下那个白种人仰躺在沙发上,两条腿张的很开,像是一个大字。
屁股下边露出半截白色塑料。
四目睽睽相对间,高梵觉得对面沙发上的白种人有那么一丁点的可怜和无助。
“要不你去楼下卫生间里慢慢拽吧。”高梵给他出主意。
一堆白肉散在沙发上,怎么看怎么像是肥猪肉,还是没发育好的那种,高梵担心自己再盯着他看会儿明天该吃不下红烧肉了
桑德吉掐时间贼准,前脚白种人拽着那半截塑料袋撅着屁股走了,后脚他就推门而入,没事人似的坐下来开了瓶红酒。
那两人简直就是擦肩而过。
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和桑德吉擦肩而过了,衣服都擦烂了,却没擦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