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无尽的黑夜像是撕裂了口子的黑洞,潜在的危机不知道藏在何方。
高梵跟在后边:“喂。”
宗震烁充耳不闻。
高梵继续:“喂。”
宗震烁依旧走的飞快。
高梵终于看不下去,默默的吐出一句:“你走错路了。”
折转回来的宗震烁脸色很臭,高梵主动伸手,他反而孩子气般的把两只手都藏到了身后。
来来往往都是人,分不清好坏,看不清面目,这样的场合,如果是别人,高梵早就一包昏**粉撒过去了。
看着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实际上只不过是个别扭的小孩呀,高梵心里暗暗吐槽,她现在对宗谭这个人物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哥哥,才会有这么一独一无二的弟弟。
麻花辫女巫的摊子还在原地,就是那桌子不知怎么的破了一大洞,一个木铃铛孤零零的杵在中间,颇有一番的可怜味道。
“宗震烁,你知道一词不。”高梵走到摊子面前,笑着开口:“我见犹怜。”
宗震烁瞧瞧麻花辫女巫,再望望那个木铃铛,拿不准高梵是指的哪一个,索性继续闭嘴。
“今儿个都是怎么的,一个两个的,都黑着脸像是我欠了你们似的。”
宗震烁是这样,麻花辫女巫也是这样。
高梵说着,眼睛一挑,伸手就要去拿那个木铃铛。
女巫一言不发,直接扔了把刀出来,朝着高梵的手背,不管是准头还是狠头,都是朝着要她残废的目标去的。
高梵的手依旧朝着木铃铛的方向伸过去,丝毫不受影响,眼看着那把刀就插在了高梵的手背上,却又在最后的时候停了下来。
宗震烁握住了那把刀。
关键时刻,他还是冷着脸护住了她。
木铃铛被高梵捏在手心里,摇了摇,她斗篷里的铁铃铛随之发出声响。
“怎么卖呀。”高梵此时心情很好,之前对女巫所做的种种似乎都是昨日黄花。
女巫的脸更冷,如果黑魔法真实存在的话,她的眼神必定早已化成一条条毒蛇,朝着高梵嘶嘶游去。
“十瓶彼岸花。”
高梵嗤笑:“倒真的敢开这个口,就一瓶,爱要不要。”
女巫:“东西放下,人滚。”
一个小瓷瓶滴溜溜的从斗篷里落到桌子上,滚了好几圈才将将的停住。
交易完成,高梵领着宗震烁扭头就走,身后传来桌子倒地的声音。
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走了十几分钟,离开山泉大会,高梵站在路边等车,宗震烁离她稍微有点远,保持着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