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果逐渐褪去,涂怡昏昏沉沉地醒来,身体传来一阵剧痛。同时还有一股力量将她压倒,她感到胸口很闷,呼吸困难。
意识逐渐恢复。涂怡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并用力眨眼,终于看清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四周的陈设完好而整齐,但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烟味和汗味。感官进一步复苏之后涂怡意识到自己身上伏着一个男人,但是她还没有力气把他挪开。
虽然脑海依然昏沉,但涂怡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用力推动压在身上的男人,因为他身上肮脏的温度令她羞耻又痛苦。然而她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拼尽全力也只是让他稍微移动了几寸。仅有的一点力量用光后,涂怡啜泣起来,两行眼泪从眼角溢出,无声地顺着太阳穴流淌到散乱的头发里。
淡紫色的窗帘后面那一抹方形的亮色逐渐暗淡,最后一点夕阳终于沉了下去。窗外是偶尔经过的路人在晚饭后的寒暄,间或夹杂一些儿童和宠物的嬉闹。窗内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涂怡轻微的啜泣和男人沉重的呼吸。
男人的头埋在涂怡的左肩,他每一次呼吸都把一股充满烟味的热气喷到涂怡耳边。涂怡只能尽量把头往右偏。长时间的挤压和尚未消失的麻醉效果让涂怡腰部以下动弹不得。男人好像睡着了,涂怡几次尝试反抗都无济于事。慢慢地,涂怡把身体往左边挪动,一点一点从这个男人身下钻了出来。她借着一点微光,抓起床头的被子裹在身上,同时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往门口走去,生怕惊醒这个侵犯她的恶魔。
好在这个男人睡得很死,粗重的呼吸保持着均匀的规律。涂怡不敢开灯找手机,于是她轻轻关**,从冰箱顶上摸出备用钥匙把房门锁死,然后从洗衣机里取出脱水后尚未干燥的衣服换上。穿衣服的过程中再次感觉到被撕裂的伤口隐隐作痛。涂怡随便抹抹脸,敲开邻居家的大门。
早一些的时候,大约下午六点半左右吧。阳光还很明亮,好些广告牌甚至没有点亮彩灯。大街小巷的餐厅饭馆坐满了用餐的客人,火锅和麻辣烫的香味尤其令人垂涎欲滴。
刘博渠愉快地吃完那碗面,付过钱,从挤满了小吃摊的巷子里转出来。他牵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面馆的香味显然只能暂时掩盖而不能有效祛除这件衣服在网吧里浸染一下午之后留下的厚重烟味。他又摸摸自己的头发,随即眉头一皱,显示出厌恶的神情,接着无可奈何地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往前走去。街边店铺里偶尔有人注意到这个沿着路边行走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可能还要稍微年轻一些,一头乱糟糟而略带油光的黄褐色头发像一丛顶在头上的枯草,这枯草被顶在约一米八的位置,还挺显眼。小伙子身形瘦削,穿着一件泛黄的白T恤,T恤上还有一块新鲜的油渍。一条牛仔裤满是破洞,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