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轻轻道:“前边是水!”
却听副队长杨辰道:“是不是条暗河,可要小心一些,按我们行进的路程,我们已到了山下,可要注意安全。”
这个时侯,我已经爬到老孙身后,却见老孙坐在洞口,两脚直垂到水中,这里迷漫着凉凉的水气,郁闷的心一下子敞开了两扇门,虽说这的空气不比外面新鲜,但却比在洞中好受多了。
“水深吗!”我的手抚着老孙的肩头说。
“不清楚,流头不小哟!还挺凉!”老孙侧过脸道。
“找个东西试试才好!要有根竹杆儿就好了!”我不禁叹了一声。
“去那找竹杆儿,除非我们回去!”这时,久不说话的表哥却开了腔。
表哥的声音还没落下,却听队后有人说道:“我这儿带了洛阳铲!杆是活的,带丝扣,两根拧到一起就可以了。只是我只带了两节,行吗?”
“行!我觉得水不会太深的,快拿过来!”老孙向后嚷道。
原来,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考古队员,他听老孙这么说,忙将手中的一根铁杆递了过来,接着又笨拙的从背上取下另一根,给了老孙。
老孙接好洛阳铲,在水中试了试,我忙调亮头顶上的矿灯,将头探过老孙的肩膀看去,只见那根铲杆,吃水只有一米来深,墨绿的河水,在铲杆上溅起粒粒白亮亮的水珠,哗哗的向洞的纵深处流去。
“老孙可以过吗?”我扒着老孙胳膊说。
老孙点了下头,回身向身后的杨队长大声道:“水不太深,我们可以淌过去,只是水流挺急,大伙要拉好手哦!”
“大伙做好准备下水,看看对岸,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可以上去!”杨辰大声说着。
头上的矿头照不远,我从背后拿出强光手电,直向对岸照去,却见对岸石壁上也有一个洞,黑呼呼的可比我们的洞大多了,只看洞口,就有两米有余。
老孙让我拉住他的手,然后他慢慢滑入水中,果然,水只到他的腰胯,虽然水流很大,人站在其中,倒是可以站稳的。
接着,我让表哥拽着我的手,我也学着老孙的样子,溜入水中,冰凉的河水瞬间没到小腹,冻得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让我一下想起,绊马岭下的小河。
水流冲击着我的双腿,我忙稳住平衡,牢牢的扎住了脚根。然后是表哥与洞中的所有人,学着我们的样子下了水,我们手搀手,缓缓的向对岸走去。
晃动的灯光里,是对岸晃动的洞口,彼岸越来越近,可是我的心也越来越沉。
这时,我抬头向上看去,灯光所及处,却只是黑呼呼的,那里看得到洞顶,更有一粒粒水珠从洞上方落,划破灯光,落入这死寂的暗河里,再没有声息。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