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云南,天早就热了起来,而营外的叶子溪里,全是穿着短裤的战士,水底、岸边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全被摸遍,我正在我落水的地方摸索着,却见连长在岸上叫我过去。问我是在那里看到尸首的,我将遇险的地方,用手指点给了他。
连镽并没说话,却抚着下核冷冷地看了我一会,才慢慢道:“秦天羽,怑可以盰信你的话,但如果这次找不到许大山的尸首,我要剥下你的军装(送你到军法处!你应该明白这是为什么吧!”他话说的很慢,却一个字一个套的砸在了我的心上,我明白,如果这次还找不到班长的尸首,那么,这次在军营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后果将是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而这些后果,必须有人来买单,那就是我,整个事件的发起者。
这时,又听连长道:“你不要怨我!”我只的默默地点了点头,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却听连长向政委说道:“我去找营长报告,向他要工兵连过来,你在这里给我看着,我要把这里的水抽干,倒底看看水下有什么古怪!”政委应了一声,连长回身去了。
工兵连来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便开到了,十多辆汽车拉满了各种器械,从我遇险的地方,向两边各伸出一百米,然后打下两排木桩,再让我们用土袋,在两排桩之侧,筑起两道一米多宽的水坝。几十台水泵抽水机一齐上阵,没到午夜,便将这截二百米河段的抽得见底了,
满河底尽是淤泥水草,与一些“劈啪”乱跳的鱼类,这下可忙坏了炊事班与一些好渔的战士,一声欢呼,下去乱捉。但,由于河底不平,还有一些小腿深的河水,残余在一些小水坑里。
我们三四十人站成一排。手挽手,一步步从东边的水坝下,向西边的水坝走去,这是象篦头的梳子一样,任何角落,做到都不会疏漏,随着西边水坝的接近,我的心不住的向下沉去,我知道,如果走到水坝下,依然见不到尸体,那将意味着什么。
我心里象塞了一团麻,既理不出什么头绪,也找不到任何死结,发软的两腿,在两边战友的拉扯下,一步步趟向前方。
突然“哎哟”几声,从我左侧传来,紧接着便是由左侧传来的大力,将我和几个战友一齐拽倒在泥水里。
我从淤泥里爬起,向那边的叫声处望去,却见有三个战友正在一个水坑里游动,我看着他们心中竟升起一阵无力,晃了晃显些又坐倒在泥水中。原本听到那几个惊叫,我以为是发现了死尸,竟是失足掉进了积水坑,看来我的命就是如此,一身军装只穿了不到一年,便要脱下,等侯我的将是囹狱之灾。
人们笑着说着,正在搭救水坑中的三个人,而我看在眼里,只觉那种无力已袭满了全身,两腿一颤,竟跪倒的泥水中。
正在我自怨自艾之时,突然“啊!”了一声,紧接着一声“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