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细缝,平平的向两边伸去,更象一个巨大的木盒才对。而细缝上面部分便是盒盖了,听他们嚷着,竟挖到了木盒的底部,这时才看清,这个大木盒子表面刻满了细细的花纹,只是年久腐蚀,那些花纹的也早已斑驳不清了。
肖岩的好奇心比谁都焦急,一见木盒子已经出来,便立即跳了下去,抢过一只工兵铲,招呼那几个战士将盒子打开,在一阵铲锹的碰撞声中,连长一阵吆喝,只听“吱喀——吱喀”几下轻响,那盒盖竟已翻起,接着便是一阵欲醉的甜香,从坑底向上迷漫开来。
“真香啊!看那——那是什么?”“是——是一堆光着屁股的女人呀!”“真怪呀!这些尸体象是睡着了一样!”四外响起一片吸嘘声。
此时,我也看清,在木盒中整整齐齐躺了一排,竟全是一丝不挂的女人尸体,年纪皆在二十左右岁。
长而乌黑的头发散于脑后,眼睑低垂,红红的嘴角处,尚溢着一痕浅笑,象是沉浸在一个美梦之中一样,白而晶莹的体肤映在灯光之中,显得娇嫩细腻,仿佛似有弹性,象是要立即苏醒一般。四外都是未结过婚的男子,看着这些玲珑有致曲线婀娜的裸女,不由一个个都心跳加剧面红过耳。
一共是五个女人的尸体,看着她们妖艳淫冶的身子,我在心跳之余,竟生出一种未曾有过的恐怖,曾听老孙说起养尸地发现僵尸的故事,僵尸埋在地下若干年后,身子不但不腐烂,而且发、肤、指甲、牙齿都还生长,皮肤和常人一样细润而又有光泽与弹性,只是面目会变得狰狞凶恶,一对长长的獠牙眦出唇外,手指、脚指上的指甲会又长又利,晚上会自己游荡出去,吸食人与牲畜的精血。而这些女人显然不是僵尸,一个个象是睡熟一般,指甲晶莹而又整洁,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湿尸,但能保存的如此完好,也是一种奇迹,在我想来湿尸也一定是很丑陋的,但若死得如此甜美安祥,似是又大大不妥。
这时,连长要的担架已经拿来,我也随着跳下泥坑,帮着把这些尸体,一具具翻上了担架,这些尸体的皮肤果然很有弹性,肤质细腻晶莹,与活人的没有什么两样,所屈别的只是欠缺活人的温度与心跳罢了。就在我翻动这些尸体时,我有一个奇异的发现,就是从这些裸尸的耳孔与后心处,有一根根象水草的茎管的东西,伸入她们身下的木板里。
那块木板似是已经腐朽,黑黑的湿湿的。而这些筷子粗细的茎管,就象是木板里长出来的一样,连接着这些尸体的身子。茎管很脆,轻轻一碰便断了,汁水淌出来,则是淡绿色稠稠的液体,有一股怪异的腐臭味。
尸体在与这些茎管一经断开,全都发出一阵抽搐痉挛,接着便安静下来。连长肖岩怕尸体坏了,与政委商量了一下,急着叫人去开车,也将这五具艳尸,送到军区医院的殓房里存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