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眼前一花,竟被一个人重重地砸在身上。看时,正是按住阿香的战士。而阿香在人们的一阵措愕中,已向镇子走去,一时却没人追赶。
那个压在我身上的家伙,似是躺的很舒服,竟连动都不动一下,我心里烦恶之极,用力向外将那家伙推道:“还不起来呀!人都跑了!”
就在我一推之下,我身上那人竟翻身向地上滚去,我很是疑惑,却见他胸前亮晶晶的,似是有一块水渍。只是见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竟有些过意不去,用手一推他的胸膛,正要再叫他起来,却只觉手上粘腻腻的,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抬手看时,灯光映照下,满掌竟是淋淋的鲜血。
事情太过诡异突然,全没有一点预兆,我竟给吓得叫了出来。这时,才看明白那人胸口处,有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鲜血正在咕嘟嘟的从窟窿里向外冒着,显然他在砸到我身上之前,便已经断气。
就在这时,我只觉一只冰凉的大手,拍在我的肩上,吓的我一阵哆嗦,回头看时却是李大方,却听他道:“你们俩还在捣咕什么?还不赶紧追?”
我结结巴巴的道:“副班长!副班长!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我缠杂不清的语言,惹得李大方着恼的骂道:“你龟儿子才死了!大过年的说什么呢!”
我叫道:“是他!是他给人杀了!”这时李大方才弄明白,爬过来向地上那人看去。却听他惊恐的嚷道:“一定是那女人杀的,她不是人,是鬼——是鬼!”我吓了一跳,叫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是人!是鬼!是鬼!一颗心硬给她活生生的掏了去了!”映着灯光,他的脸色煞白。
我低头忍着血腥气,再次向那尸体看去,却见血肉模糊的窟窿,足有手腕粗细,还有一些内脏翻出肉外,那确实是给硬生生拽断的,我只觉一阵恶心,连忙将眼光看向别处,努力的平息着胃肠中的麻氧。慢慢从地上爬起,只觉浑身象要散了架一般,每个骨节都是酸痛。
“你怎么样?”我向李大方问道。
“不知道!只是腿疼了厉害。搀我起来试试!”他说着向我伸出手,我应了一声,用力挽住他的胳膊,想扶他起来,那知他右腿刚一吃力,竟又“哎呀!”一声摔倒,看样了是腿骨已经断了。
却听他嚷道:“秦天羽!我的腿八成是断了,你快去追他们吧!”就在这时从营中走出几战士,见李大方这个样子,便全都惊奇的围拢上来,问出了什么事,待看到那个战士的尸体,才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向营中跑去,我心里暗骂,枪声响过这么半天,龟儿子们这才出来,一点警醒都没有。但,转念一想此时正是除夕,枪声与爆竹声在不经意时,是很难分清的。我见人越来越多,便放下李大方向镇子方向追去。
跑到一个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