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脸上抓挠着,口中还不住大呼着:“氧——氧,氧死我了!”这人,正是刚才那名枪击张定疆的武警。他太恐怖了,我竟被他吓得退到楼口,只见那人此时脸上苍白而肿涨,一颗脑袋,象是一个水中浸了长时间的烂肉,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面貌。那人已然疯狂,脸上身上都已经给自己抓烂。
“大强!不要这样!”他身旁的战友喊了一声,正要抢上营救,哪知,那个叫大强的武警,竟自停住了手势,呆在了当声,我心头一喜,正要上前救援,突然,他一把抓住他战友的手腕,张口咬落,只听“喀喳”一声,一口却咬在一根乌黑的棒子上。竟是印光及时出手,却听他道:“快抽出刀来,将大强的手斩断!”那人听了一阵迟疑,只叫了一声“我——”,竟犹豫着难以下手,就在这时,印光手臂轻探,从那人腰间拔出一柄**,寒光一闪,唰的一声一只满是烂肉的手掌,竟应声而落。就在这时,却听“咕咚”一声,一人竟自栽倒,看时,竟阿桂给吓得晕了过去。
大强似对自己手浑没半点知觉,依然挥舞着少了手掌的胳膊,乱舞乱抹,而他的断手处,竟没有一滴血流出,渗出的只是一些黄水。我与那个武警被印光拉到一边,生怕黄水与烂肉溅到身上,印光检查武警被抓的手腕处,幸好有一截衣袖挡住,没给沾到肉上。
回头再看大强时,竟见他另一只手,已将自己脸上的烂肉一块块的扯落,直到露出挂满血丝与黄水的白森头骨,然后,身子晃了几晃,倒在地上一阵扭动,便再不动了。
我看着这惨痛的景象,心中在紧张恐惧之余,也暗暗提防着张定疆,生怕又一符纸飞向自己。只是印光对着面前情况,竟似不闻不见一般,在那低眉合什,叨叨唠唠的念着经文。过了半晌,才抬起头向张定疆道:“檀越!你这么逆天胡行,就不怕报应么!”
只听张定疆嘿嘿冷笑道:“报应——报应早就到了!若不是这个秃贼来搅局,事情能这样吗!咱们一起死吧!”说着左手一翻,一张符纸应声而燃,我们正惊恐他的符纸投向那里呢!却见他随手竟塞入自己口中,然后身子猛然站起,左手右手竟在自己身上乱戳乱点,脚步在地上来回移动,象是在走什么怪异的步法。蓦地,一声嘶喝:“天地易形,离宫借火,急急如律令!”随着他一声喝出,他双眼越来越红,额上的青筋也已爆起,汗水有如泉涌,到后来头上、身上竟是热气氤氲。脸上的肌肉,更不住的扭动痉挛,整个人似是魔神附体一般,一张脸时红时白,恐怖诡异之极。这时,我只感到他的身上有一股热浪袭来,显得酷热炙烈,烤得体肤生疼。
他猛地一声大吼,“哧啦”一声,两手将衬衣撕破,露出肌肉虬结的上体,只是肌肤已近紫色,更不住冒出一个个指头大小的水泡。象是他在被一只大火炉炙烤。我正在诧异,却听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