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让我更惊异的是,原来,抗战时期此处曾是一个土匪窝,盘据了一百多人,他们既不理国共两党,也不吃日本那一套,有时对抗正规军,有时也打鬼子,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竟自消声匿迹了,有的说是被日本鬼子全歼了,有的说被国民党收编了,倒底这伙土匪去了那里,却谁也说不清。
在老铁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他发现洞口的地方。这里本是一条深沟,由于在背风地带,却满满的积了一沟落叶,而洞口就在落叶下面,只是时间太长了,老铁竟记不准确切的地址了。
夕阳西下,烧红的西天,竟隐隐被一片黑云吞没,凉凉地山风吹来,万壑松涛声中,一场未来的山雨转眼即至。
“我们还是先找个地儿住吧!说不定今天晚上会有雨!”表哥看着天色,有些心有余悸。他的一句话,也说中了大伙的心事,若没有避雨的地方,这一宿的罪过,可不好受。
问起老铁才知道,左近并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人们一阵踌蹰之后,只有将眼光投向废墟。那是仅存的三面山墙,矗立在黄彤彤的光线里,显得诡异凄凉。
北墙已坍塌了一半,我们又用石头与砖将墙磊起,找了些旧木树枝搪在顶上,再用随身的油布苫好,没墙的一面权作门口,一个临时的工棚算是搭好了,驴子拴在工棚靠门口处,我们在里面生起一堆火。
此时,天空中已经布满乌云,一道道闪电不时亮亮起,更伴有隐隐的雷声,由远及近而来。雨随狂风骤然飘至,登时群山黑夜在雨声里凝成一体。
我蜷缩在火堆旁,吃了口东西,在一阵疲倦里,竟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刺耳的雷声,将我惊醒,睁开眼看时,火堆已经熄灭,其它人都还睡的挺香,驴子打着响鼻还站在门口,在一道道利闪照映下,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林木山石不时亮起,象是要活了一般,显得诡异和恐怖。
我正要翻身再睡去,蓦地几个银灰的影子,出现在远处一株老槐树后,在刺眼的闪电里,慢慢向前移动,他们是人形,却并是象人一样走动,而是——而是象风一样,缓缓的向前飘移。
闪电停息的黑夜里,它们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银光,而且这样的影子越来越多,到了后来,那株老槐树四周,竟围满了这些奇怪的影子。在一圈淡淡的银辉里,我似乎隐隐听到,有一个喘息声,渐渐的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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