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炸响,随着大门开启,门内立时腾起一阵呛人的尘埃雾气,而墓壁的回音穿透旷古的雾气,在死寂的黑暗中回荡缭绕,仿佛整座年深日久的地下宫殿,都在这阵开门声中颤栗。
就在墓门打开的刹那,“呛啷”一声,一件原盘一样的东西落到地上,表哥拾起后,竟象一面铜镜一样的东西,上面刻满奇异的花纹,样子很是古朴。丁贵生接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说这东西拿到市场上,肯定能值不少钱,让表哥收起来,表哥一听这东西能值钱,立时眉花眼笑,珍而重之的放到背包里。
墓宫甬道,在我们的手电光中,似乎已成了一个待宰的羔羊,可怜兮兮却又无可奈何的等着我们分割。
我见丁贵生已经走向门里,正要迈步,突然,身后一阵“喀喀”的怪响,我正要回头,却听身侧的孙幺娃怪叫一声:“小秦!小心哟——!”接着老孙举手中的铁锹,似是为我隔挡什么东西,只听“喀叭”一声脆响声中,肩头一痛,一支断矛应声落地。
我心上一颤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黑漆漆的陶俑,双手握了一根木棍,又向我迎头击来,这东西行动机械笨拙,但气势很是威猛。我急忙用手中的山镐急挡,“喀喳”又一声,击向我的木棍又断成两截,此时,他手中的木棍只剩二尺有余,显然他执的本是一柄长矛,由于已经腐朽,在刚才偷袭我的时候,被老孙用锹隔断,这次又被我断去一截,看来对我们的危协已然大打折扣。
就在他再要攻击的时候,我早就趁势一滚,一镐挥向他的小腹,那陶俑正欲格挡,却听“哗啦”一声,山镐击断他的手臂,然后其势不衰,一镐正扎进陶俑的小腹,我随即翻身一拽,又在一声陶土破碎中,竟将他连胯带大腿扯了下来,这个威猛如斯的家伙,立时身子失去平衡,跌的粉身碎骨,我正要爬起,却见山镐尖头挂了一根白森森的东西,竟是一根白骨。我又向摔碎的陶俑看去,碎裂的陶片下露出根根肋骨。原来,这些陶俑是用活人军士,外面裹上泥土再烧制而成的,我竟在恐惧之余,又对古代这些军士生出悲悯,同是父母血肉,而墓主人生前驷马坚车富贵逼人,而他们为奴为婢作牛当马。而人家死后,葬于地宫之中,他们命薄如纸,竟活生生的给人家当作畜牲一般,裹上泥土,烧成陶人,死后不得安生,千万年不得轮回转世。
这些陶俑机械而笨拙的挥动兵器,向我们冲来,只是他们所执的戈矛,都已经腐朽的没有半点杀伤力,一经和我们的锹镐相遇,立时矛断戈折,接着便锹镐加体,不到片刻工夫,这些威猛的武士,竟被我们几人尽皆放倒,一个个跌地粉身碎骨肢体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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