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怪棺,依旧停在沙丘上,在朦朦的冷月残辉之下,诡异的棺椁上,似是漫散着一层幽光。只是烟霭一样的白气已经散尽,我但空气中仍遗留有淡淡的香味,似有似无的,在如水的凉夜,一次次触动着我的神经。
棺材上面还有一层棺盖,对于这层棺盖,我并不奇怪,这本是大盖下面的子盖,起密封作用,按经验来说,这只是一层很薄的木板。让人奇怪的却是,这层子盖上怎么会有光泽出现,却是让人费解。
只是到了近前,才真正看清了,在棺才的子盖上,竟有一层象是透明胶漆一样的东西,扯着粘丝,在月光下黄亮亮的,垂在棺梆的四外,原来是这层胶脂在做怪,怨不得棺材大盖这么难打开。
只是,隔了这么长时间,真不知道老孙会不会有事,惶急之下,我顺手把脚下的一根木椽拾起,挺身一椽子,直向棺材的子盖捣下。
在“哗啦”一声脆响中,棺材的最后一层盖子,应手破裂,一搅一挑,破碎的子盖已翻到棺外。
就在子盖翻出的刹那,棺材中一个全身**的人体,立即呈现在人们眼前。那人面朝下趴在棺材里,下身浸在半棺红红如血的液体里,上身露在外面。这人个子矮胖,一只左手搭在剑形的棺头外,另一只手臂蜷在身下,光秃肥胖的脊梁映在月光下,竟泛起一层血色油光,看来也是棺材底部那些血色液体。
“是——是老孙!是老孙!”在表哥的惊呼中,我们都看清这人是谁。
再也顾不得害怕,伸手拽住他的左臂,而他的右臂,也在这个时候被雷铁山搀住。我们两人一同用力向上抬起。月光之下,那个低垂着黝黑脑袋的家伙,不是孙幺娃是谁!
“真的是老孙!”我高兴的叫了一声,这时,表哥与伊力老人同时搭手,抓住他的双腿,将他抬出棺材。看着他光溜溜的身子,只感觉他浑身上下怪怪的,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跑到棺材里,竟脱的一丝不挂,真让人猜不透。
而就在老孙离开棺材的一瞬间,我的眼光竟在一瞟间,落到棺材底部,竟发现一张女人秀美的脸庞,涌出血水水面。她两眼大瞪着,似是惊异,又似是愤怒,口里竟叨一个黑呼呼的东西。
我“啊——”地一声惊呼,只觉心上象是挨了一锤,腾腾地狂跳不停,身上立即一阵酸软,无力之下,老孙的身子正砸在我身上。
“小秦——你怎么回事!使劲呀!”雷铁山不满的叫唤着。
只是我过于害怕,嘴里竟不听使唤,用手指着棺材中嚷道:“有鬼——棺材里有鬼!”
“什么!有鬼——”正抬着老孙大腿的表哥,一听我说有鬼,立时松手,一个高儿跳到了我的身后,叫着说:“鬼在哪儿!鬼在哪儿——”
听着表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