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暗的让人失掉了存活感,马恩琪抬手放到一片漆黑的眼前,看不到五指。是啊,这样最好,这样自己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看什么都不用想了,融入黑暗中的感觉真好……骤然,黑暗被大片猩红色疯狂的粉碎覆盖,麻木了神经。
“不要!……”惊惧的叫喊在耳边回荡不去,她用双臂紧紧将自己包裹其中,无法释然。
……
冬季的寒冷让人难耐,高领毛衣更使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坐在床边,毛凯洛看着睡得很沉的马恩琪,眼中复杂的情绪被担心替代。其实不用这么在意的,恩琪,有些事确实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负担的了的,你不必那么勉强自己的……一只手拂过马恩琪的额头,毛凯洛的脸上露出隐隐的怜惜。窗外零零落落的飘落了几片雪花,一切似乎都显得漫长萧索。像这样陪伴在她身边仿佛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毛凯洛心头拂过一丝苦笑,是啊,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遥远了呢,他不知道,也回忆不起来。太多的事接踵而至,马恩琪措手不及,毛凯洛也措手不及。是什么改变了呢……他们到底要何去何从呢……?屋内的空气温暖却干燥,让心脏焦灼不宁,失了冷静。东方遥的话不知怎么就**了思维,毛凯洛觉得自己脑中的混乱区域变得更大了。谜题让他无所适从,所谓的命运令他目无所踪,突如其来的人和事让原本单纯的除魔卫道多了几分诡秘。窗外的雪花渐飘渐多,萧瑟继续盘旋在灰色的天空。
酒吧里,天书紫色的手编羊毛披肩在金色灯光下散发着神秘幽邃的气息,血腥马莉一如既往地摆放于面前。略显苍白的手托着下巴,天书的眼中有种微醉的光晕。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没用的人类啊……”懒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天书没有回头,继续沉浸在酒吧灯光的氤氲中。嘴角浮起一丝莫测的笑意,无字在天书旁边的酒吧凳上坐了下来。白色的风衣上缀满了细小的金属片,坐下时发出微弱却清脆的碰撞声。“我要和她一样的,谢谢。”
“你怎么不把那东西收起来?”没有看无字,天书的话中带着些许的不屑。
“反正有不会有人在意,所以,……”无字说着声音压低了下来,同时,嘴唇也靠近了天书的耳朵。“人类是看不到黑罂粟的不是吗……”笑意更浓,深紫色的瞳孔里掩藏着三分清寒。
没有理会无字的话,天书自顾自的继续喝起了血腥马莉。仿佛完全不在意天书的冷淡,脸上的笑意反倒更加浓郁了。慢慢的押了一口殷红的液体,无字深紫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芒。天书,不用我提醒你也明白吧,我们存在的意义……
“哐啷……”除魔剑断裂的声音仿佛无限循环的小数一般总是在马恩琪的耳边徘徊不去,任其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那魔靥一样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