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挟风而走了,伴随着的还有顷刻的心动。
星君的屋子是一处幽静的古宅,格局分外简洁,却优雅的紧。
李一桐知道自己刚刚和魉魅一起进行了自己生平的首次神行。
这种存在于传说中的御空之术,被称作神人的敲门砖,即便是在机缘巧合下被其他人带领进行了一次神行,也对修行之人的裨益极大。
往常说,第一次进行神行无论是谁都会进入一段时期的虚浮期,可是李一桐发现魉魅这个家伙居然没有,难道说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行神行了?
在星君这里,李一桐享受了一段时间的修炼佳境,法力一路飙升,进步肉眼可见。
离发生意外的那天已经过了一个月有余,魉魅身上的伤早已痊愈,但是他们二人却根本不提接下来的事情。
李一桐刚开始还借着这样一个契机努力的修行,只是这样枯燥的修行了半个多月,李一桐也有些熬不住了。
魉魅与星君每日却只是在后院垂钓,两根黛青色的竹竿,一片平静至极的湖水。
两人通常一句话都不讲,从早静坐到晚,每天只喝一碗清淡的米粥,天色一暗,便回房间休息。
李一桐也被两人影响着变得沉默,仿佛除了天地间的流水声,耳边的风声,远方天边云朵的流动声,其他一切都应该是寂静的,渺落的。
时间在这里仿佛每一秒都被延长了许多,李一桐似乎可以感受到时间在自己身处的洪荒宇宙的缓慢流动的姿态。
“明日,他们就要来了。”星君说。
星君依旧在垂钓,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又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魉魅似乎没有开口,他的身子纹丝不动,只有一种灵气蕴荡在空气中;“该来的,就让他来吧。”
声音平淡的像是石像发出的被时光磨损的无法拥有感情起伏的声音。
“你可想好了,我看她……也不过凡人一个。”星君淡淡的道。
“我明白,我不指望她会记得什么。”魉魅回答,双眼依旧平视着湖面,面无表情。
“这件事,我不方便参与,靠你自己了。”星君说。
“我明白,星君大恩永世难忘。”魉魅讲,声音终于不再平淡。
“不必谢我,若非符主大人吩咐,怕是没人会在意你这样一只蛟妖。”星君似乎一声轻笑,鱼上钩了。
翌日清晨,李一桐睁开眼睛,窗外依然一片朦朦胧胧的样子,太阳也还没有睁开它的眼睛。
魉魅和星君大人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跟所有过去的清晨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李一桐就是感觉到魉魅与星君大人不见了,他们离开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