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吐出口气,来到裁缝铺,看了眼类似的男装,随便拿了一件,进了试衣间,偷偷向外一看,一个侍童端了一杯茶,道:“你的绿茶。”太监坐着,对吃喝暂时有点阴影,接过了茶,并没喝,闻着茶香等“他”。
安乐拿着衣服,想:“他坐外头,我难溜呀。”此时墙的背景:大水珠离自己更近了。“他”看了眼衣服,又看眼自己,踌躇起来。
太监催促:“好了没?”
安乐回应:“没好。”灵机一动,拿着衣服走出去,说道:“公公,不如你先挑一件,你这身衣服怪显眼,容易被……”后面的话却没说,点到即止。
太监领会:“你说的有道理。”选了一件衣服,进去换。
安乐想:“终于可以走了。”放下衣服,走出店,走了十来步,“他”回头一看,总感觉有人尾随,留了个心,瞅准时机,一个闪身,躲了起来。
一人随后赶至,自语:“怎么会没有人?”
忽有另一人道:“这羊可是我们喜洋洋客栈看上的。”
先一人似乎一惊,道:“我这不是帮你跟着嘛。”
另一人又道:“那是最好,另一只你也不能动,镇上规矩,先到谁家算谁的,我想你很可能露出马脚,让人起疑了。”
先一人道:“那留给你了。”说着便走了。
另一人嘟囔:“钱在他身上,这个反而不重要。”说着也走了。
安乐听得分明,先一人是裁缝铺端茶的侍童,后一人明显是店伴之一,心道:“镇上规矩,先到谁家算谁的?有稻镇,有盗镇?这不会是个贼窝吧?所以我就算离开他,也容易死?这才是难点?”“他”从一堆明显为杂物的垃圾中冒出头,拿掉头上一块脏布,抬手想拍拍头发灰尘,却拍到了光头,安乐一怔,想:“对,我是半个光头。”暗想出镇更难,略一思索,走回裁缝铺。
太监已经换好衣服,见“他”从外而来,“哎哟”了一声,道:“你怎么弄得这么脏呀?快快快,快去换新衣服,我差点又去找你了。”随手拿了几件大概合身的衣服,三步并作两步,递了过去。
安乐小心地接过衣服,精神不振地走入试衣间,看看自己,仰头开始脱衣服,却卡在了裤腰带,“他”向下望了一眼,并拢双脚,好不容易解开,太监已在催促,安乐回了一句:“快好了。”继续仰头,在诡异的情绪中,磨磨蹭蹭,终于换衣成功,抹了一把汗,走了出去。
太监不住点头:“这样好多了,这样好多了。”
安乐心想:“你若知道真相,恐怕就感觉不好了。”等他结账了,与他出了店,语出惊他:“我们回客栈吧。”
太监一呆,差点怀疑“他”被掉包,脱口而出:“为什么?”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