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给刘芳分析这块血石可能来历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我,极其认真的问道:“死去的人,真的都会那么难看吗?”
我内心一凛,我从没想过她会这么问我。许是刚才痛哭过的缘故,我看她时,她双目通红。
我不知如何接她的话,更不确定此刻她内心在想些什么,我一度以为是她双亲的过世,让她产生了防御性应激反应。
她继续目光呆滞望着我,眼噙泪水,唇齿微动,原本就已发红的眼眶再也控住不住,涌出的泪珠再次从脸颊滚落下来。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刘芳情绪已经奔溃了,我小心安抚道。
“不,他们都骗我,连我姐也骗我。”刘芳哭的更加厉害,“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能帮我对不对?”
我一头雾水,只好让她慢慢说来。
刘芳说,她一直在外地上学的缘故,很少回家,父母离开的突然,最后一面也成了奢望,这也成了她最大的遗憾。
按村里惯例,出殡至少得需要个三天,可不知什么原因,就在刘芳回去的当天下午就要盖棺起灵,而且还是由几个道士模样的人亲自下葬。
就在盖棺的一刹那,一直守在灵前的刘芳想看父母最后一眼,可谁知姐姐刘倩连忙上来阻止,村长更是叫人把她拉到了一边。
就在拉扯间,原本盖在父亲身上的白布皱了一角,正好露出刘芳父亲的一只脚。
刘父虽穿冥衣冥鞋,可还是有极小部分皮肤没有被遮住,就这一眼,让她又惊又骇。
那块皮肤干枯黝黑,像段烧木,根本不像刚去世不久的样子。刘芳脑子里隐约觉得再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刘父和刘母就在一阵唢呐悲鸣中,被几个黄衣道士埋进了黄土里。
事后刘芳很想知道,身体健壮的父母是如何突然去世的,可没有人说的清,连姐姐刘倩也无法说明。
家里原本就不富裕,因为这场丧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姐妹俩这才想起父亲生前一直视为宝贝的那块血色石头,想着能换点钱,先把借左邻右舍的钱还上再说。
可携带血石出来典当的姐姐刘倩现在却不知所踪。
“明天拍卖会看看吧。”
听完刘芳的整个故事,我总觉得哪里有些牵强,可又不知问题出在哪,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我只能以请柬上的拍卖会来安慰她,希望在会场有收获。
第二天的拍卖会,是在郊区一座私人庄园里,欧式建筑群依山而建,气势宏伟,奢华异常,只是那近3米高的灰褐色围墙,还有那每隔数十米的摄像头和墙头一排排的铁丝倒刺,让人绝的整个庄园的设计风格有说不出的诧异。
庄园一侧是块停车场,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