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搅了几下，想探探水下的动静。
不过，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当中的那么糟糕，水面上依然是那么的平静。
红黑脸这才用竹竿拨弄了一下那颗飘着的脑袋，隐藏在水面下的躯干部分随即露了出来。
“啊，是老黄。”我不由地喊了出来。
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我相信船上的人都认得这件衣服，水里的正是老黄，此刻我们不能确信他是否还活着。
我和猴子赶紧帮忙将水中的老黄往船里拖，就在我的手碰触到老黄的时候，我断定他已经死了。
“啊！”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在我和祥子用力将河中飘着的老黄翻转后，我看到了一张青白色极其诡秘的脸。
老黄咧嘴笑着，翻着白眼，我能够看到他那被水泡得脱落的肉皮，几乎还能闻到那张脸上的腥臭气息。
我心里有说出来的难受，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面对即将要见的黄嫂。
谁能想到眼前这能让人做呕泡发的尸体，昨天还为我们准备了晚饭，昨天夜里还为我们带路看河滩。
要是不那么好奇，昨晚绝对是相安无事的一夜，他和黄嫂依旧过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他是有些市侩，喜欢钱，像我和猴子一样，但这绝不是他此刻躺在这里的理由啊。
我心里很难受。
“这尸体好像有问题！”一旁的霖姐发现了什么端倪。
大伙的目光，瞬间聚集到这坨泡发的尸体上面。
“落水的时候，还嬉皮笑脸的，老黄啊老黄，你心真大，莫不是你在水里的时候，想的是娶媳妇，水里河神答应要把闺女嫁给你？”猴子一本正经德说道。
“人都死了，死者为大，积点嘴德！”我第一这么反感猴子这张破嘴。
猴子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回怼他，毕竟死了人，也就一下泄了气，抱着船桨在坐船头不再插话。
“那不是笑，应该是害怕。”那瘦高个黑红脸汉子冷冷地说道，“他在临死前，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特别恐惧的事情，而且看尸体泡发的样子，死亡时间至少了几天了。”
霖姐接着说，从心理学上讲，人在害怕的时候确实有可能会莫名其妙发笑的。
我想不明白，眼前的老黄在落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亦或是说他落水后见到了什么。
按常理说常驻水边的人，水性应该都是很好的。即便是不小心掉入水里，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问题，除非他也莫名进了那团白雾，我依稀记得，我在摔倒的时候，感觉是被人给绊倒的，当时那个地上的黑影会不会是他？
我本想把我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可一想到昨夜在我们睡觉之前，站在屋外嘘长问短的老黄，我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