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倩——!!”林楠倏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很遥远很遥远,空洞、嘶哑,没有一点力量,他眼前一片昏黄,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只清晰地看见林倩柔弱的躯体在慢慢地,慢慢地倒下,最后完全倒在自己的怀里。热血中涌起一种无法压制的冲动,搅得五脏六腑象被驱离了身体一般,直到那豆大的泪珠冲破了眼眶的界限滴在林倩那泛白的唇上,林楠才明白,那种冲动有一个名字,叫做“难过”。
“你究竟答应了她什么?”林楠垂泪道。
林倩努力睁大沉重的眼睛,看着周围慢慢消失的兰若寺,吃力地一笑道:“她说,当年曾有一个老和尚跟她说,要想冲破兰若寺的阻拦,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杀死一千个人,另一种是——有一个人为了她为了兰若寺自愿牺牲,用那人的鲜血换取她的觉悟。看,兰若寺真的在消失了。”
林楠惶恐地抱紧林倩,惟恐死亡把她夺去,但林倩的体温却正在慢慢地降低,最终无法克制自己的林楠,泪水倾泄而下,他摇着头,哽咽着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傻??为什么……”
林倩断断续续道:“我说过的,你和贾玲……都是我最爱的人……因为……不想你们死……要你们好好活下去……那是我最大的愿望。”
漫天的曼妙游离飞来,驱散了阴霾愁雾,赶走了魑魅魍魉,整个上空都充满了那种清雅的芳香和温柔的粉红。
“这样……不挺好吗?兰若公主终于解脱了……你和贾玲可以幸福地活下去……而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我一直……很相信这一点。”
林倩满足地闭上了双眼。淡淡的香味一如往昔般弥漫,微红的花瓣纷纷飘落下来,轻轻粘在她的发丝上,贴在她的脸颊上,霎时竟落了林倩满满一身,看上去就像一个盛装打扮的公主,沉沉的睡在曼妙游离的花棺中。
——“传说当一个女人因为被所爱的男人背叛而死的时候,在她鲜血浸染的地方就会出现曼妙游离的踪影。刻骨铭心的爱恋淡化了鲜血染就的切齿仇恨,形成了独特的粉红色彩。因此,曼妙游离又叫做‘悲情之花’。曼妙游离代表的含义就是死亡——因为爱情而死亡。”这是丹方中对于曼妙游离的记载。
林楠怔怔地凝视着那些粉红还在飘啊,飘啊,好像永不休止永不停歇。
“林倩,不要,我不会让你走的。”明知回天无力,明知乾坤不可逆转,明知林倩留在这个世上必须经受肉体上的巨大痛苦,林楠还是催动珠子,将源源不断的能量注入林倩体内。固定珠子的锁毕竟是用小树精的生命精华做成,淡淡的生机不断涌入她的体内,林倩勉强睁开眼,看到林楠的举动,“你这是干什么?”
林楠没有说话,苦笑着,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