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九宫财位。财位得鱼，龙门三级浪，年年得有余。在这位置养鱼，风水书上说‘财位鱼临，左金右银’。这是很高明的了。”
林楠撇了撇嘴道：“得了，这些话谁都会说，老板开店当然要赚钱的，你说这些话只是让他高兴，他不见得会信。这儿生意也不算太好，你说他‘左金右银’，他大概要当你讽刺他。”
林楠的话有点响，坐在边上一个自斟自饮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看他们。
李虎小声道：“低声点，别让人把我们当两个神棍看了。”
林楠笑了，心想，本来就是神棍。
李虎的心头一动，嘴时却接着说：“财位在西北，属乾位天门，九星中属禄存。乾属木，西北却是金水连环，本来就是在金水地养乾木，金琢水养，终成大器。按书上说，这屋子朝向本不太好，不过里面布置得好，也应该大发，要是不发才怪了。”
他说得也有点忘形，声音也大了些，这时，忽然有个人在边上道：“对啊，那人也这么说。先生，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灵验的？”
李虎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自斟自饮的男子，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
李虎不说话，问他的人也不说话，林楠当然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在人声和人潮中制造了小范围的片刻安静，似乎船在旋涡中心将沉的那个刹那。
来人打横坐下，双手交给李虎一张名片：“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李虎。我是个学生。”李虎双手接过名片，借着灯光看名片上写着几行字：胡其义，苏荷餐厅总经理、董事。
“我刚刚冒昧得很，在旁边已经听了半天了。”来人眉峰一紧，有些忧愁地说。“先生说得都没错，这间餐厅是我们几个朋友合开的，从选址、装修到破土上梁仪式都是找了懂行的人严格按照古训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怪事不断。开业三个月来，顾客也不少，可就是赔钱。光赔钱倒也无所谓，关键是有些事情搅得我们焦头烂额。先生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屋子有问题，必定是行家，我想请教请教。”
李虎拿起眼前的啤酒瓶，灌了一大口，胡其义和林楠都热切地看着他。李虎看看四周，又看看胡其义。
“改天行不行？”李虎说，“我今天也略显仓促了。何况，”李虎笑笑：“改风水的计划不能在这些地方谈。”
胡其义显得非常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于是点点头：“不打扰两位了。”说完站起身来离去，同时竖起一指晃动示意领班免账。李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匆匆划了几个字之后追上去递给胡其义：“没事情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胡其义疑惑地问：“什么没事情？”
李虎笑笑：“说错了！就是明天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