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爬出,无力地耷拉在地上,只有尖端朝向二人。
不是因为饥肠辘辘的本能,也不是因为保护领地的责任,今晚的杀戮,只是怨怒——某种难以抑制的怨怒,它只是野兽,一头不会说话的野兽,它表达怨怒的方法,是杀戮,也只可能是杀戮。
男人还是决定反抗,他突然甩开了握着的手,想要摆出鱼死网破的模样。
战斗在短短半秒钟内便落下帷幕,怪物背部的藤条贯穿了他的胸腔,快得仿若闪电,甚至在感觉到痛苦之前,他的心脏就已经被击成碎片。怪物在抽出触手的同时,用锋锐的前掌给了这个可怜人最后一击,把他血肉模糊的身躯甩在树干上。
女人惊叫着起身,是绝望,还是要挣扎,它不在乎,它只是用完全相同的姿态和动作,漫不经心地把她也变成了尸体,与旁边那具几乎一模一样的尸体。
它远未出全力,甚至都谈不上是出力。不过是一边倒的屠杀而已,这些柔弱的生灵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可能性——它从一开始便知道,它从很久以前便知道,所以它才会如此悠然自得,如此闲庭信步。
它低下头,闻了闻女人的手腕,它闻得很仔细,甚至连鼻尖都触到了腕部的手环,它愣了一下——那是一只精美的木雕手环,念珠似的小饰物被红绳穿起,像是某种古老宗教的护身符。它不懂人类的这些无聊小把戏,所以很快就丧失了兴趣,抬起了头。
然后,它转身离开,这个白色的怪物,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踱着它优雅的步子,慢慢消失在无边的黑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