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断了多少次。”
我静静的听着。
这个大男孩脸色依旧如常,话语还是很温柔,但我闻到了他掩藏在平静下的怒火。
沉闷的火山会积压数百年,上千年爆发。王凼的怒火,也在压制中爆发。
湖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旋转,漩涡不断加大,最后漩涡的地步已经达到了湖底,卷起积攒很多年的黑色淤泥,让大片湖水泛出黑色,搅动这臭气。
我没有动,他威胁不到我。
漩涡扩散整个湖面,天空昏暗了下来,大雨哗啦啦呼的下,打在我的身上有一些凉意,王凼悬浮起来,呈一个大字在空中,蓑衣在他身上缓缓飘舞。
一道水柱连通天地,紧跟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呼风唤雨莫过如此,显然触摸到了水之道体的极限,双眼透着蓝光:“我要向你挑战!”
“我接受!”我昂头说,“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王凼将一道水柱揉搓成球,劈头盖脸的砸将过来,我岿然不动,任由水球砸在我的胸口。
水球十分凝练,比铁球还要坚硬,胸前肋骨断了几根,皮肉下陷出一个凹痕,但也就如此了,对我没有任何危险。
我拍了拍胸口,然后傲然立起,随手一扬,整个大湖就脱离出来,数百公里的大湖就这么像是豆腐一样端端正正的悬浮在半空中,游鱼还在里面遨游。
我和王凼并立说:“看好!”
左手成刀,往下一砍。
大湖立马分作两半,我再左右一挥,大湖立马变作八份。
八份,十六份,越来越多,最后是边长只有一米的正方体,里面关押着三条到十条的鱼,而在我分割水面时,没有伤到一条鱼或是虾子。
这才是道体的究极,我看向王凼:“你不达到这个地步,连殉剑的资格都没有!”
放下湖水,它恢复了平静,再入处子一样安安静静。
王凼瞠目结舌,随后捂着脸哭了起来,这有什么伤心的,我耸耸肩离开
第三个孩子和我一个姓,叫做张垒,是一个和大地一样的结实汉子,现在的年纪是21岁,胡子拉擦的,我找到他时,他正在和一个某职业女性讨价还价。
这孩子。
也不怪他。
他们从小就在封闭的环境呆了这么久,对女孩子有兴趣是很正常的,我在窗外待了一会儿,最后价钱没有谈拢,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屁股不爽的离开。
张垒一拳把床板砸断,嘟囔了一句:“修个屁道!鸡都叫不起。”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迟钝的张垒终于发现我了。
我把窗户打开钻进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