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腰。
我瞅见三婶的小动作,偷笑一声,却发现在场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对劲。
雨过天晴,偏房里明亮了,外面天空一片晴朗,阳光却只能照射到堂屋,偏房显得格外阴森,气氛一时间沉寂起来。
“大伯,**昨天在棺材下面的土里,叫我跟你说,让你下去招呼她,还说她全身都痛,被火烧得痛,说儿子媳妇……”
“你跟老子莫瞎说!你**活得好得很!你这是在咒她!”
我话还未说完,就被父亲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只感觉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接着**连忙哄我,用手揉着我的脸,对父亲破口大骂。
父亲点了根烟,阴沉着脸不言不语。
大伯的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讪讪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细吖做梦瞎说,冒得事,冒得事,等会去跟他**说一声,免得老人家担心。”
气氛变得压抑,大家都沉默无语,连三婶那张平日红润肥胖的脸也有些僵硬。父母一夜未睡,也不愿再去谈论棺材盖为何会打开的古怪问题,便拉着我往家赶。
路过三婶家侧边的小黑屋时,那扇肮脏破败的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披头散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伸出一只枯黄的,遍布皱纹的手想抚摩我的脑袋,却被我下意识躲开了。
**右手定格在半空中,颤抖着,接着叹了口气。
望着自额头到颈项全是沟壑般皱纹的**,那双浑浊而昏黄的老眼,我忽然变得莫名恐惧起来,躲入**的怀里。
“咳,咳,蓝吖冒得事吧?”**剧烈咳嗽着,问道。
“冒事!冒事!这吖太调皮,跑到棺材里睡了一晚上。”**为了缓解尴尬,笑着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棺材怎么能瞎睡呢?那是给死人睡的,活人怎么能睡呢……”**边咳嗽边嘀咕着,见我不让她摸,缩回了右手。
父亲和**随意着,**则领着我朝家赶,我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道:“**,你昨天怎么躲到地下跟我讲话,你身上哪里被火烧得痛?”
我刚说完就被**狠狠拧了一下耳朵,扭曲的脑袋看见**脸上满是诧异的神色,以及她对父亲的嘀咕声。
“我昨天……咳咳……蛮早就睡了,一天都没跟哪个说话……”
我十分奇怪**为什么当着父母的面撒谎,或许是她根本不愿意父亲他们知道昨天她跟我说了什么,但是她又为什么让我去给大伯带话呢……
回家后我胡思乱想着,接着被**狠狠教训了一通,还拿笤帚不轻不重的打了几下,我急忙使出绝技——哇哇大哭,那叫得惨阿,其实根本没有眼泪流出,**知道我是装蒜也不计较,给我准备好吃的便去收拾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