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花了但黑皮与虎子仍然瘫软在地上大呼小叫着。
“鬼……鬼呀……”
油灯跌落在地,火焰摇晃了几下眼看就要熄灭,甚至有少许液体流了出来,我闻到一股浓浓的煤油味道。
我咽着唾沫一步步退到他们两人边上,伸手检起地上的油灯努力不使它熄灭,此时这点微弱光芒是唯一能令我心安的东西,我始终觉得暗中有人在恶狠狠盯着我们,那种目光如有实质般锋芒在背,令我后脖子上。
我再低头一看手上捏的哪里是什么武器,分明是块神位,木料十分古老,有一种沧桑的意味,正上方有几个竖体大字—本家镇宅,中间横写着刘公老大人之神主,左右下侧还写有好象是字与姓之类的繁体字,我无从辨认。
我们村全姓余怎么供奉的刘姓人神位?顿时我觉得迷惑不解又觉得实在是晦气无比,好象捏着块火碳似的将其“砰”然扔在地上,堂屋中忽然多出个人影来,我定睛一看正是先前那个瘦得厉害的老头,他半蹲在地上眼里的血丝在昏暗光线下十分明显,嘴里还朝外流着涎水不时吞咽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似是在笑又带着一股贪婪,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虎子和黑皮吓得齐声哀嚎,相互搂抱在一起闭着眼睛身体瑟瑟发抖着,老头像狗似地朝我们爬来,嘴里还不停咂巴着。
我眼睛瞪到了最大程度看着老头一点点爬了过来,阵阵轰鸣声在脑海里响起仿佛身体所有的血液都汇聚在头上,我感觉到眼前一黑阵阵晕厥感涌了上来,但离奇的却没有昏过去,脑海中依然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定定地看着老头慢慢爬了过来……
在它离我只有一米时我忽然醒悟过来,急中生智地抓起地上的神位朝他挥舞着,我双手颤抖得十分厉害连油灯都拿不稳,双眼眨也不眨死死盯着老头的一举一动,我甚至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没有用处,但我不想就这么死去,我一边恐吓着他嘴里高声求救着,试图引来周围的居民。
老头在我一拿起神位时身形忽然定住了,像被捉住了尾巴般在原低绕着圈子,眼神凶狠地望着我,当我挥舞起神位时他身子朝后退了退,明显十分忌惮。
我用力踢着虎子和黑皮,对他们大声叫骂着,终于令这两个胆小鬼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躲在我身后,与老头僵持着。这种境况大概维持了十分钟,煤油灯光变得黯淡起来,看样子已经撑不了多久,老头在原地也变得暴躁起来,眼中血丝越加浓重试探着朝我们爬了一步,我们大叫一声朝后蹿着,慌不择路下居然跑进了左侧房间里,混和着腐烂与湿力的草垛气味顿时弥漫在鼻中,老头也追了过来蹲在门口。
完了!
我心中一沉,泪花子都飘了出来,下身更是感觉阵阵尿意,一阵阵极度的心悸感如同潮水般向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