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向小楼里窥探,这次尾随而来,替你看家护院,希望不会招致你的反感?”她手里握着一把带着露水的香菜,表情坦荡之极。
直觉上,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我不想说破,让大家难堪。
我在厨房里冲了四杯咖啡,分给关伯和方星,想了想,又替无情那杯多加了一勺红糖。她那么瘦削的女孩子,多补充些热量丰富的红糖,百利而无一害。
这个动作,又落在方星眼里,等我回头时,看见她正翘着嘴角无声地笑着。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什么。
方星脸颊上现出两个又大又深的酒窝,睫毛扑扇了一下,摇头笑着:“不必解释了,不过——”她的声音压低下来,“要不要我去探听一下她的电话内容?沈先生,几百年来,蜀中唐门似乎没出过一个大发善心的好人,多提防点好。你是正人君子,不方便做这些,我就不同了,本来就是恶名昭彰的梁上君子。”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她已经闪了出去,无声地上楼,大概是要用“珍珠倒卷帘”之类的武功从窗子里倒挂下来,偷听无情的谈话。
“小哥,看看方小姐,时时处处都为你着想,真是没话说。这么贤淑体贴的女孩子,越来越凤毛麟角咯……”关伯又一次发出感叹,总而言之,方星在他眼里,百分之百完美,即使是这种有伤大雅的“窃听”行动,也成了优点的一部分。
三分钟后,方星又无声地退了回来,不等我问,已经失望地摇头:“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秘密,不过是小女孩向哥哥撒娇而已。”
“哥哥”两个字,语带双关,她脸上的笑容说明了一切。
方星端起放着草王菇的盘子,走到水槽前冲洗,当她转过脸时,我的第六感又一次告sù
自己:“她心里必定藏着什么沉甸甸的秘密,每一个笑容都那么短促,仿佛是为了配合说话而故yì
装扮出来的?”
可以肯定,她对关伯的迎合举动,颇有深意。
这一点,关伯或许可以理解为——“爱屋及乌,因为爱上我而连带喜欢这个家、喜欢每一个人。”
我却不肯一厢情愿地这样认为,那些一见钟情的经典爱情例子到了今天只会出现在文艺作品里,以她的名声和经lì
,几乎没有可能一下子跌入爱情的涡流里不可自拔。
再度推开书房的门,无情正双手支着下巴,对着窗子发怔,电话被胡乱地塞进背包里,仍旧有一截天线露在外面。
“无情小姐,咖啡来了。”我放下托盘,缓缓落座。
她转过头,眼角有哭过的痕迹:“哥哥说,别跟你开玩笑,不该动你的金子,口气从来没那么凶过,都怪你诬陷我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