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还是回头望了他一眼,在波斯壁毯的背景下,他挺直的身躯带着挺峙如巍巍山岳的气势,给人以难以撼动的震慑感。
“龙先生,下一次派人到在下家里做什么事之前,都最好能先打电话给我。我是医生,服wù
于全部社会大众,却不是贵府的专职医生,难免有时候不能及时过来,希望能给我一点自由时间。”
二十一世纪的港岛,好医生与高科技电子人才都是极其抢手的人才,相信老龙能够明白,“随叫随到”是我给予他的最大面子。人在江湖,彼此各为对方留有余地,才会都有面子,否则,大家一拍两散起来,谁也不会好kàn。
“我知dào
,小兄弟,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呵呵呵呵……”他再次大笑。
我轻轻点点头,转身看到朵丽脸上现出一丝惊骇,也许从来没见过别人对老龙如此无礼吧?只是不安的表情一掠而过,随即伸出右手,向走廊尽头指着:“沈先生请。”
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明明身为华人的老龙,实jì
上与阿拉伯文化走得极近,波斯艳妾、书房里的摆设、架子上那么多的名贵弯刀,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他是阿拉伯文化的拥趸吗?”
朵丽窈窕纤细的身影就在眼前,走廊里静悄悄的,越发令人觉得诡异。
对于那间金碧辉煌的书房,我没有留下太多印象,相反的,在老龙拔出弯刀向空中虚劈时,他那种纵横四海、睥睨一切的霸道气势,让我更容易想到某些沙漠小国的君主。他们自诩是真主的使者,在漫漫黄沙中从不屈从于任何人,也包括强dà
不可一世的美国人。
经史学家们查考,阿拉伯人、蒙古人、西藏人这三个民族骨子里都天生流淌着叛逆之血。他们永远属于也只能属于脚下的大漠、草原、雪山,身体和精神与脚下的土地息息相通,比普通民族更具有与神灵无限接近的能力。
带着重重疑惑,我回到了主楼前。
天空依旧湛蓝,喷水池里的龙鱼无忧无虑地摇摆游动着。从外表看来,这个庄园安静祥和,风景如画,比起某些英格兰的著名乡间别墅来也毫不逊色。
朵丽她很少说话,但一双大眼睛顾盼含情,仿如能够眉目传情一般。在任一师满含轻佻的注视下,她向我躬身行礼,然后退回了楼里,魔鬼草的暗香随即消失。
“沈先生,龙爷有什么好东西馈赠?”任一师仍在车子里,笑嘻嘻地望着我。
老龙一直没提什么馈赠的事,我当然也就懒得问。站在车子前,我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屈指在发动机引擎盖上笃笃地敲了敲:“任先生,不劳你大驾相送了,我会自己走出去搭计程车离开,再见。”
我的本意是要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