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用力地捂着脸,仿佛刚刚经过一番激烈运动,现在已经完全精疲力竭了。
我点点头,连一个“好”字都省略了。
“我说过,以前好像来过这里。当我站在那扇门前,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身子变得又轻又薄,从那些光点来处直穿进去。那里,有一个绝美的女人被一条玉链锁着,光影打在她身上,就像是一幕舞台剧里的悲情场景。我来不及开口,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凶恶大汉从暗影里一步冲出来,毫无预兆地当头一刀砍下来——”
她的双手瑟瑟颤抖着,伸手去口袋里乱摸,连声自言自语:“烟呢?我的香烟呢?”
我缓缓地握住她的右腕,右掌贴住她的掌心,把自身的内力无声地灌输进去,以此来压制她越来越急的脉动。
“那只是幻觉罢了,不是吗?”我努力地安稳她。
“是,那是幻觉,但同样的幻觉已经在我生命里出现了数千次。这一次,非常非常接近于真实的感受,我甚至能听到大汉发出的狂躁之极的喘息声,死亡的阴影急速笼罩下来,避无可避,而我只能引颈受戮。”
她找到了台阶上丢下的一个烟头,死死地捏在指尖上,另一只手摸到打火机,连打了几次,打火机终于亮了。
我张口吹灭了那团火苗,低声断喝:“够了!你的无上定力呢?我告sù
你,那只是幻觉,不会成真。方老太太一生称雄于黑道江湖,别给她丢脸,拿出自己的勇气来好不好?”
方老太太的传奇经lì
是黑道人物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关伯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我会死,我会死在这里,你知不知dào?你知不知dào?”方星歇斯底里地大叫着腾身而起,但我早有防备,单掌按住她的头顶百会穴,劲力微吐,她便一下子昏死过去,无力地倒在我怀里。
她的情绪正处于极度的震荡变化中,需yào
彻底冷静一阵。
我轻轻地抱着她,在台阶上坐好,远眺着动荡不安的湖水,一阵悲凉感油然而生:“每一个与那大汉对敌的人都会死,那男人为什么会用沈家飞刀?难道都是与沈家密切相关的人?每一个女人手里所持的,是不是碧血灵环?这场战斗中,为什么又会有活佛的参与?他们每一个人真的都已经死了吗?是死于无穷无尽的幻觉,还是此地真的曾发生过无数次激烈的战斗——”
突然之间,远处那条瀑布消失了,白练经过的地方裸露出凹凸不平的黑黢黢岩石来。
“这是一个什么兆头呢?”我猛的一惊。
地下暗河里的水很少有枯竭的时候,除非有山崩、地震之类的巨大地质灾难,才会彻底改变它的存zài
状态。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引爆藏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