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站在天台边,刚刚和何初微打完了电话。
她说她胃穿孔,韩遇城正在照顾她,提前祝她“生日快乐”!
捂着嘴,眼泪哗哗地流,肩膀在颤抖,她每天都忍着打电话的冲动,问他伤口恢复情况,结果,他真的去澳洲了,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满心的酸苦,明知道这是她自找的,却还是难受。
“你在干嘛?!”严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知道是谁,却没转身,她心里苦,就想任性地发泄发泄。
“何初夏!你耳聋吗?!”杜墨言一脸严肃,站在她背后。
“主任,我心里难过,你让我一个人发泄一下,可以吗?”她抽噎道。
“哈!不可以!想发泄?成啊,现在给我去.操场,跑二十圈!然后,给我写份检讨!”杜墨言寒着脸,大声喝道。
他不允许学生把任何私人的感情带入到工作中来!
何初夏转身,看着一脸严厉的杜墨言,“难怪,你冷血,因为你不懂什么叫感情!”
穿着白大褂,长发披肩,刘海全部往后用发夹扣着,露着额头的女孩,满脸泪水,眼眶通红,她冲他大吼。
第一次,她敢这么忤逆杜墨言。
她真的,受伤了。
“你懂!就你们懂!当你为情所困的时候,你手中的病患,很可能因为你的一个错误判断,耽误了生命!”杜墨言铁青着脸,双眼瞪大,第一次,失了理智,冲她发火。
其实,也是在为自己辩驳。
“哪有那么多可能?!就是你太冷血!我不一样!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我心爱的男人,正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能不难受吗?!”她激烈地反驳,随即,迈开步子,跑了!
“不就是二十圈吗?!我跑!”她丢下这一句,身影消失了。
杜墨言嘴角抽.搐,表情扭曲。
抬起脚,踢了下墙壁,双手扒着头!
像一头被踩着尾巴,正愤怒着的猎豹。
二十圈跑下来,何初夏回到宿舍,趴在水池上,吐了。
“主任为什么罚你啊?”莫筱竹看着躺床.上,磕着瓜子,好奇地问。
何初夏累得像条狗,没力气跟她说话,摇着头,她抓过手机,吃力地开了屏幕,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未读短信,嘴角上扬,眼泪从眼角滑落。
莫筱竹见她哭了,皱着眉,“不说算了,我懒得知道。”
——
“爷爷,我回来了……”她明天休息,见老人在院子里,正在欣赏盛开的栀子花,她笑着喊,走了过去。
“小初夏,老四那小子,明天肯定准回来!别难过……”老人像什么都知道似的,摸着她的头,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