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有东西吃,但肚子却很不舒服,老是疼痛的样子,浑身不自在。刘小芸要比我好很多,因为我几乎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照顾她上面,偶尔能打来一两只动物,都尽量处理得卫生一些,烤熟,连斥带哄让她吃下去。所以慢慢的她的脚就好了,终于能够自己下来走动。
而最折磨人的则是在晚上,六七月份,天气闷热,蚊虫几乎是成群结队,晚上我如果不守着给刘小芸扇风拍蚊子,她根本无法入睡。
我一直都觉得亏欠她,这女孩子家里虽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起码也是小康,在一般人眼里女神般的存在,却要陪着我在山里受这些苦。
原以为终于能够安心一段时间了,可就在这时候,山脚下出现了一队警察,数量有二十多个,由几个山民带路,浩浩荡荡的开始搜山。而这一次,他们已经带上了狼狗,一路朝我们躲藏的地方而来。
我只能拉着刘小芸往更深处的大山躲去,但无论怎么跑,总会被训练有素的警犬发现痕迹,一路尾随而来,有好几次后面都已经能听见狗叫了,最后甚至和他们隔着只有十多米,我只好和刘小芸躺进一处满是烂泥的池塘里,只留着一张嘴巴喘气,一直熬了整整四五个小时,那些警犬闻不到我们的气味,加上天色已黑,才只好下山。
第一波警察走了,我们又过上了原始人的生活,没有电灯,没有通讯设备,我们几乎与世隔绝。
所以,我们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了。
那天晚上,天上下起了暴雨,刘小芸还发起了高烧,山上到处都是泥泞的地面,我只能把她抱上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用几根木棍撑起自己那件早已破旧不堪的外套,为她遮雨。
衣服太小,只能一个人进去躲避,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我就在外面站了一天一夜。
没有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小芸在睡梦中痛苦的呻吟,整个人都是滚烫的,却丝毫办法都没有。
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痛。
然后站在大雨中,面对着天上那不断闪烁的雷电,嘶声咆哮着,心中对王磊的恨意变得愈发深沉。最后我跪倒在泥泞中,一拳一拳击打着地面,每打一拳,就咬牙切齿的喊一声王磊的名字,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宣泄我心中的痛苦。
我以为刘小芸会撑不过去,但在雨停的第三天,她退烧了,人也稍微有了些精神,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波追兵紧随而来。
我只能背着她,继续往前逃,攀过巨石,蹚过河溪,不敢把脚步停下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逃!
哪怕死,也绝对不能被抓住!
就这样,我们躲过了第二次抓捕。
短短半个月时间,山里艰苦条件已经将我折磨得不近人形,身上的皮肤被晒得干红开裂,衣服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