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句话,当爹的骂儿子也是这句话,当哥的骂弟弟也是这句话,甚至当爷爷的骂孙子也是这句话。
真的不能品味。
做了一夜的火车,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抵达营丘火车站。
营丘虽然只是一个县,但是火车站一点都不小,也算是比较重要的铁路交通枢纽。
张俊平推着自己的行李和两个外甥女,大姐夫他们挑着行李跟在后面,走出站台。
“大哥,大姐!”
刚走出火车站,就听到有人兴奋的大叫。
“达!”
大姐也跟着大叫道。
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穿着棉袄,披着大衣,手里拿着一根旱烟袋的老人,一股莫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张俊平也跟着喊了一声,“达!”
其实父亲年龄并不大,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只能算是中年,可是这些年,要养活他们兄妹五个,还要供他们读书上学,又要操心生产队的事,所以比一般老农民更显老。
“哎!”张英尧开心的答应一声,然后大笑着喊道:“哈哈哈!我们的状元郎回来了!”
随着张英尧的笑声,突然响起欢快的锣鼓唢呐声,把张俊平吓了一跳。
“达,这是……?”
“哈哈哈!我们的状元郎回来了,自然不能静悄悄的,这不,队里出钱,请了公社的乐队!”张英尧哈哈大笑着。
“达……”张俊平哭笑不得,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父亲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显摆。
自己放寒假回个家,都能折腾出花来,还把公社的乐队给请来了。
至于生产队为什么愿意花这个钱,自然是父亲撺弄的,张俊平带着大姐夫他们出去赚钱,这是什么?
不用打听,猜就能知道,到了父亲嘴里那肯定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肯定会在生产队的会上拍着桌子说:“我家老大考上大学,这搁过去那就是状元郎啊!
你们看看,这才出去一年,就带着他大姐,还要小三子,五子他们几个出去赚钱了。
我家老大那不光是我们老张家的骄傲,那是咱们整个生产队的光荣。
老大回来,必须得弄出点动静来,让其他生产队看看。”
父亲这么说了,其他人谁还能反对?
队里可是有不少人憋着劲,想过了年跟着张俊平一块去北京赚钱呢。
“哈哈哈,怎么样?爹给你整得欢迎场面够热烈不?”张英尧很兴奋的拍着张俊平的肩膀问道。
“热烈,太热列了!
达,咱们这是不是有些太高调了?”张俊平小声问道。
“你懂个屁……”张英尧骂完才想到,老大是状元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