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反正张俊平现在打脸打的很爽。
那边,一直陪着张俊平的中年店员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
陈增弼,他自然认识,这位可是给国宾馆设计架子床的专家,工美的教授,对他来说,那是妥妥的大佬。
居然被人给怼了,还怼的如此厉害。
一开始,中年店员有些忐忑不安,你们大佬打架,可别殃及我这个池鱼。
万一让他评理,他是该向着谁?
可是听到最后,中年店员都感觉,这陈教授确实该怼,你一个大教授,这么大岁数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中年店员在文物商店干了快二十年了,从学徒开始,一直干到现在的分柜组长。
从学徒第一天,师父就给他讲古玩行的规矩,二十年下来,古玩行的规矩早已经刻到骨子里。
所以,现在中年店员对陈增弼破坏规矩的做法也是非常反感,甚至厌恶。
“……”陈增弼被怼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不懂规矩,只是突然看到一件完美的家具,那种喜爱之心压抑不住,才会一时冲动,做出了破坏规矩的事。
当然,这里面也有,陈增弼最近接受的奉承太多,自从给国宾馆设计架子床,又被国家领导人表演了之后,陈增弼感觉达到了人生巅峰,有些飘飘然。
今天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也许回给陈增弼面子,直接把顶箱柜让给他。
甚至还会说一些恭维的话。
可惜他遇到了张俊平。
“李组长,这件顶箱柜我要了,麻烦您给我开票!
我再看看其他的,一会一块结账。”怼完陈增弼,张俊平不再搭理他,转头对中年店员说道。
当然,也是担心陈增弼万一被气死,他脱不开关系。
“好的,张厂长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开票。”中年店员看都没看陈增弼,直接转身去开票。
陈增弼气的要吐血,自从给国宾馆设计了架子床之后,从来没人敢如此对待他。
“你师父是谁?”陈增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
“央美张俊平,我师父尊姓杨,谓字明德。
欢迎陈教授随时到我央美来做客。”张俊平咧嘴笑道。
“原来你是明德的徒弟,你知不知我是谁?”
“我知道啊!陈增弼陈教授嘛,给国宾馆设计架子床的那个!”
“我是你师叔!”
“别!我师祖没你这徒弟,你也别在这冒充我师叔,小心他老人家晚上找你去聊天。万一聊高兴了,把你带走可怎么办?”张俊平的话差点把陈增弼气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