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正垂泪千行,朝着为观众人哭诉家道中落,父亲与回乡途中感染风寒,一命呜呼了。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又身着孝服,更显得我见犹怜。
这不?苏轶初动了恻隐之心,与四人相争,花了六十两银子,才抱得美人归,替她安葬了父亲。
这几日,听府里的下人嘴碎,说是那女子很是受宠,苏轶初对那女子是百依百顺。
唉!此刻苏轶初哪里还记得当初让他魂牵梦萦、又肝肠寸断的苏伶呢?
苏轶昭是真没想到依前几日子那样的架势,是没了苏伶就要生不如死了啊!可过几日居然会是这样的光景。
她不禁想起了苏文卿的话:哪有这样的情深?不过是得不到的,始终耿耿于怀罢了!
几位叔祖高谈阔论,大家都十分兴奋,可苏文卿却是姗姗来迟。
不同于族人的盛装,苏文卿的穿着与平日里并无不同,看起来很是随意。
就连苏轶昭都换了一身华贵的海棠红小立领织锦长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穿得非常喜庆。反观苏文卿本人,却是淡定不少。
二老太爷他们一见到苏文卿,顿时眉开眼笑。
即便苏文卿此刻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可他们今日对苏文卿格外宽宥。
“程远,快来坐下!”三老太爷指着上首右侧的位子,道。
这老宅是苏氏长房的,苏文卿作为家宅主人之一,自然不可能坐下首。
“各位叔父都来了?劳烦各位!”苏文卿扫了一眼苏轶昭,随后施施然坐在了右上首。
“程远,前段时日老夫见你每日清闲,还当你不思进取,谁料你是胸有沟壑,胸有成竹啊!倒是咱们眼拙了!”
二老太爷感慨万分,他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其实不过是个举人,倒也算不上什么。但苏文卿既然考上了举人,那进士也不是不能啊!
“唉!”然而苏文卿却是重重叹息了一声。
“这?其实侄儿也是淡然处之,原本只是为了完成父亲及族人的心愿,谁料这般就中了举,侄儿着实意外。只是,这以后还得考会试”
苏文卿想到此处就皱紧了眉头,“这不是与侄儿的初衷越来越远了吗?”
苏文卿这一番凡尔赛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抽了抽嘴角,就连苏轶昭都觉得他欠揍。
尤其是苏轶初,此次能考中秀才,真的是悬梁刺股,刻苦到了极点。
这四叔能中举,怕是纯属运气。可偏偏这样的运气就降临到了四叔身上,怎能不叫人羡慕嫉妒恨?
四叔又不想科举入仕,偏偏叫这样的人中了,岂不是浪费?
然而心中这般想,面上却不能这么说。
“四叔才